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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之船悠然地在夜泉上划开阵阵波纹,船头的煤油灯照亮夜泉之下浮起的一张张苍白面容,那一张张惨白的人脸只要被灯光照到便都稍纵即逝地沉入水底,不知道是在偷窥船上的人,还是在畏惧这片微弱的光芒。
袁曦和洛如烟坐在船头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船上的另外两个人,而冉笑抱着自己的双腿弓着身子坐在船的中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黄昏之子低着头一言不地在撑桨,船上一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白狐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你和它有什么仇恨吗?为什么要杀了它?”还是袁曦试探着打破了这片让人窒息的沉默。
“白狐,顾名思义,就是一只臭狐狸,只是它得到了一些不属于它的东西,取得了一些不属于它的地位,现在的白狐,是作为灵界一切言灵和规则的‘维持者’存在的,因为有白狐的存在,一切的咒文和灵界的规则才能够运转。”黄昏之子却没有遮掩的意思,而是全盘托出。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了它?我怎么可能杀得到白狐这样的神明?它现在沉睡了再久,再弱小,也是神明,能杀掉神明的,可只有神明自身,而我只是想要它去陷入永恒的长眠啊!”黄昏之子颇为自得地说着。
“永恒的长眠,不就是死亡吗?”冉笑突然幽幽地插嘴。
“我并不打算去杀死白狐,我也根本做不到杀死它,我只是剥夺掉它的意识,让它永远地作为一个图腾一般的东西存在,就像现在的黑日一般,我们当然需要神明,可是我们不需要试图左右我们的意志、对我们指手画脚的神明,所谓的神明,就应该是祭坛上冰冷死寂的图腾。”黄昏之子肯定地说,神明这种东西,在它的嘴里竟然没有丝毫的敬畏,它的语气中只有讥讽和蔑视。
“那你打算怎么去剥夺这个‘白狐’的意志呢?你既然称它为神明,那么神这种东西,意志也是很难剥夺的吧?”洛如烟似乎并没有被这一连串的新概念给打蒙,反而还跟上了黄昏之子那天马行空的思路。
“嘿嘿嘿,这就是后话了,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不灵了呢。”黄昏之子怪笑起来,然后突然故作姿态地喘了几口气说道:
“呼……呼……我划了这么久的船了,也该我休息一下了,现在换冉笑来划船。”它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而是用命令的口吻说着。
“你竟然还会累?”冉笑有些意外地说,却没有丝毫抗拒的意思,从黄昏之子的手中接过了两道船桨,和黄昏之子擦肩而过坐在船尾开始划船,毕竟这是黄昏之子的船,如果违逆它的意思,要是它心情不好,直接把人丢下船并非不可能。
“我该往哪里划船?”冉笑握住桨之后才想到这个问题,船的四面八方都是迷雾,没有任何可以辨识的参照物,要划到哪里去?
“你只需要跟着灯光的指引,就可以找到方向,很多时候你所见的外在的一切都是虚无的幻影,只有那一道指路的光才是你唯一的前路。”黄昏之子轻声说着。
袁曦和洛如烟这才注意到,原来船头的煤油灯一直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指引着去调整灯光的方向,根本不是被湖面的波纹或者船的惯性带动的,而是这道灯本身被某种力量带动着指向某个方向,任凭船如何摇晃,灯光的方向从未偏转。
而黄昏之子已经坐到了袁曦和洛如烟身前,用它黑色眼眶下那双总是流动着光华的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两人,袁曦和洛如烟在这样的目光下,下意识地往对方身边凑去,两人只觉得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像是有无数条凉凉的蛇在她们的身上游走,袁曦和洛如烟本来有很多话和疑问想要在暗地里交流的,但是在这艘狭窄的小船上,任何细微的话语只怕都会落入深不可测的鹿怪人和冉笑的耳朵里,所以她们仍旧靠那种不用任何交流就存在的默契同时选择保持沉默。
“不要紧张嘛,我希望我们这次难得的共同的旅行是愉悦而轻松的,只要怀着一颗开朗愉快的心,在灵界这样的地方不也可以安之若素吗?何必板着漂亮的小脸呢,都不漂亮了呢!”黄昏之子笑嘻嘻地调侃着,它这样顶着白骨的面容,出这样的笑声,只是更让人不安。
“这样吧,我吹一曲子给你们听听解闷,毕竟这次航行还有很长时间,我们都需要一些娱乐和消遣!”也不问袁曦和洛如烟的意见,黄昏之子就自顾自地从右手的袖子里掏出一只口风琴,口风琴看上去很旧了,它的金属背板都有些生锈了,袁曦现在的视力很好,她似乎看见这道口风琴的背面画着一只正要跳跃起来的可爱小鹿,分外灵动。
实在难以想象这样长着一个白骨做的鹿脑袋的家伙还可以吹奏口风琴,它把口风琴放在遮住它面容的骷髅下方,用它藏在骷髅之下的嘴咬住口风琴的吹口,在吹奏之前,它对袁曦温和地笑着说:
“这曲子你小时候最喜欢听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它的名字叫《夜想》。”
我的小时候?袁曦错愕地琢磨着这句话,面前这个自称黄昏之子的家伙,认识小时候的她吗?袁曦作为袁熙的童年苍白而遥远,对这个诡异的家伙没有丝毫印象,难道它所说的,是过去的那个袁曦的小时候?袁曦的脑海里无数的疑问顿时涌上心头,她迫切地想要探寻这具身体曾经的过去,而面前的这个家伙似乎就掌握着她那藏在迷雾和黑暗中的过去?
“不要问,我什么问题都不想回答,很多东西,要靠你自己去回想,才能真正地找回来。”
但是黄昏之子没有给袁曦任何提问的机会,它只是低下脑袋开始吹奏,跟着音乐的韵律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口风琴那独特而略带沙哑的声音流淌在夜泉之上,流淌在那音乐之中的,是回忆,是往昔的光阴,是沉沦的夜,是无尽的怀念。
冉笑没有对这样的音乐有丝毫的动容,她一言不,只是看着船头煤油灯的灯光呆。
洛如烟听到这曲子,像是被触动了内心的某个角落,抿着她那小巧精致的嘴唇,定定地注视着浑然已经沉浸在音乐中的黄昏之子。
而袁曦,在听到这曲子之后,大脑内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从大脑的深处传来,她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时而微笑,时而愁苦,这并非是什么灵视,袁曦所感觉到的,只是大脑中某些尘封了太久太久的回忆,被这么一曲子给触动了,那些过去岁月的坚冰不再是坚不可摧的了,记忆的冰山随着这曲子在一点点地崩塌融化。
袁曦想到了一个个孤单的夜晚,她抬头,看着满天星空,不,她的头顶并没有星空,她的星空只存在于她的梦境里,她的头顶,一直是一片死寂的高墙……袁曦一次次地眺望那座不可能攀爬过去的高墙,她一个人坐在被长夜笼罩的草地之上,身边传来蝉鸣,萤火虫飞过,袁曦看着爬山虎长满那座高墙,看着那高墙之上无数古老森严的符号随着时间一点点崩坏,看着高墙上吊着的尸骨被风吹散成为尘沙,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光明与黑暗无尽地交错,高墙却从未被时间击倒,真是无聊啊。
然后袁曦会感觉到很无聊很无聊,无聊到她必须去找一点法子让自己有聊起来,怎么有聊起来呢,不如就自己和自己聊天吧,聊什么呢,不如她自己来编一些故事玩吧,所以她会开始自己一次次地漫无边际的遐想,她会幻想身边有很多很多朋友,有父母,有亲人,有老师,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在她的身边生然后结束,有很多个世界她穿梭远望经历跳跃,只是她所有的幻想里,都有那些爬满藤蔓的墙,她被永远地锁在墙内,永远看不到墙外的丝毫风景,每一次幻想结束,袁曦总会看到那一座高大到遮天蔽日,让世界陷入永恒黑夜的高墙屹立在她的身前,然后袁曦几乎会绝望,几乎要自杀,几乎会疯狂,因为墙内只有永恒的死寂和孤独。
这个时候,她总会对着高墙唱一些曲子,哼一些曲子,用在废墟之下翻找一天又一天后找到的一些过去时光中留下的乐器弹唱一些来自很久很久的歌儿,时间很长很长,她有无尽的时光去思考去构思,无数的曲调在她的脑内拆散又重组,有的歌名叫《悼词》,有的歌名叫《七死》,有的曲调名叫《夜想》……无数的曲子,其实唱的都是她的绝望,她的寂寞,她的悔恨,她的疯狂……
袁曦有时候觉得,那悠远凄凉而深沉的《夜想》,直到现在,恐怕还是在某个她不能看到的角落回响着,从未停歇,无数个世界中都在共同合唱着那曲子,现在它又像宿命一般地在黄昏之子的口风琴里响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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