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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阿蘅去了,独留下我和蓉儿两人,我悔,为何当初那般的想要那‘九阴真经’,谁曾想阿蘅竟以这样的方式在我心中重重的划下一笔。阿蘅你可知,我们的女儿很聪明,她已经会叫‘爹爹’了…蓉儿5岁了,她还很调皮,整天趁我不在,偷溜出去玩,幸好是在岛上…蓉儿长得很像你,将来一定是个美人,性子倒是像我,这样好,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对着墓室内棺内阿蘅冰冷的身体,我一边饮着酒,一边和她絮叨着蓉儿的事情,就好像阿蘅还在我身边一般。不知从何时起,来此和阿蘅聊天,已经成了我不变的习惯。我和她说着岛上的事情,蓉儿的趣事,还有那住在清音洞内的老顽童,阿蘅啊,你是不是恨我没有立刻来寻你?蓉儿现在还小,等蓉儿长大了,将来成了家,我就来找你可好?不过在那之前我先将老顽童那儿的九阴真经上册取来,将这当年令你香消玉损的罪魁祸首烧于你去,给你赔罪可好?

一眨眼蓉儿已经十岁了,我不禁感叹人生如梭,再过几年就是蓉儿出嫁的时候了,看着蓉儿我颇感无奈,蓉儿的聪慧可不用在正途,每每让她学武总是三心两意,更别说我最是得意的琴棋书画、八卦阵法,蓉儿啊蓉儿,爹爹逼你练武学字,只因爹爹不能护你一生,蓉儿呀,你得学会保护自己才好,你可明白爹爹的用心?蓉儿性格乖张,纵使外人说她刁蛮任性,也是我黄老邪最宝贝的女儿,所以啊,蓉儿,将来为父要替你好好寻一良人,不能欺负了你去,更是要爱护与你,这样爹爹才放心啊!

那日从阿蘅处回来,我看着扑入怀中的女儿心内一阵柔软,鼻内嗅到蓉儿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我皱眉,若不是常年与药材打交道,我还不会这般轻易的闻到蓉儿身上的不同,仔细辨别着那股淡淡的香,若非碰触着蓉儿,我竟不能闻到此味儿,与我身上常年的药味却又不同,我可以肯定这味儿并非那些买于蓉儿的胭脂香,里面夹杂着清新的药味,究竟是和药我却说不出来。不着痕迹地询问着蓉儿今日又躲于何处偷懒,观察着她的表情,倒是与往日一般,问得哑仆后也知岛上并无外人进入,我想可能是我多心了吧,便没有再做调查。

蓉儿身上的异香有两个多月之时,我终于恐慌了,我可以肯定蓉儿一定遇上了什么东西,莫不是什么山野精怪盯上了蓉儿?可是在我替蓉儿症视时,却并未发现她身体有何不妥,暗自吩咐哑仆对岛上各处加强巡视,我更是亲自去那山林处查询,试图找到些蛛丝马迹,那日傍晚,哑仆捧着盆进屋,我刚将双脚放于盆内,蓉儿不知怎的进了屋来,在我诧异的目光下,她竟蹲□,拿起布,慢慢擦拭着我的双脚,“蓉儿,你这是作甚?”

蓉儿捧着我的双脚,一边擦拭着“爹爹,蓉儿这些年让您费心了,爹爹一人将蓉儿拉扯大,蓉儿从未做过为爹爹做过什么,我原以为,爹爹为蓉儿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直到今天,灵…我才知道,蓉儿实在太任性了,并不是蓉儿想要什么,爹爹就必须给蓉儿什么,爹爹你太辛苦了,从今儿起,蓉儿每日都要为爹爹洗脚,爹爹你教蓉儿做菜可好,以后蓉儿天天下厨做给爹爹吃,蓉儿大了,可以为爹爹做好多事了,不然蓉儿也太不孝了!”

我突然感到眼睛微酸,蓉儿啊,爹爹的宝贝蓉儿长大了!知道心疼爹爹了,爹爹的好女儿,爹爹没有白疼你!可是我怎么舍得让你天天为爹爹洗脚,这些事情,爹爹自己来就好。不知是不是我多想,这两个月来,蓉儿的眼中总会闪着些许期待,我的蓉儿似乎一下子懂事了,不会再动不动冲着哑仆乱发脾气,不会再故意捉弄哑仆,对我也更甚以往的亲近,少了些蛮横多了些稳重,这样其实真的不错!

直到那天,我终于在那山间竹林内找到蓉儿,那明显有一人印的地儿让我心内原本的怀疑一下子得到证实,确实有什么人在这几个月内和蓉儿亲近,可是蓉儿从未在我面前提过那人,哑仆们的汇报也不曾有何奇怪之处。第二天,蓉儿回来的时候满眼的失落,我嗅到她身上的异香很是清淡,比前一日淡得许多;第三天,蓉儿时不时望着西边,似是等着什么,她身上的异香慢慢消失了。第四天……第十天……一个月后……

蓉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有时候更是勉强的笑笑,我有些气愤,究竟是什么东西迷惑了我的蓉儿,那山野精怪既然并非想要蓉儿性命,而是和蓉儿做朋友,为何突然这般地消失不见?难道它不知道蓉儿会担心吗?慢慢地,蓉儿又恢复了往日的调皮和生气,我甚是欣喜。

直到那日,突然出现在岛上的女子,看着面前蓉儿眼中看到此人时散发出的光彩,我已经知道此人身份,一想到那三个月蓉儿偷偷摸摸去见的就是面前背对着我的女子,蓉儿那段时间的改变和她绝对有关系,一想到之后的一个月蓉儿都很是失落,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向那人发出暗器,想要教训她一番,谁料竟被她躲了去。听着她说着自己身世,我的脑中只一个想法:她说的绝非真话!

因为那叫悠灵的女子的到来,蓉儿看上去比往日更是开心,恨不得立刻粘着她,这样的快乐让作为爹爹的我很是吃味,蓉儿想将她留下,我原还担心她对蓉儿不利,却在对上那双晶亮的眼睛时推翻了心内的怀疑,因为那双无杂质的眼中一片清明,更何况那双眼睛看向蓉儿时,流露着的宠溺,看得出她是真心待蓉儿的,所以我同意了蓉儿任性的请求,这个从未有过外人的桃花岛也来了个特别的住客!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晚上还有一更!

18

18、第十七章 欢乐桃花坞 。。。

不知是谁说过:烹饪,是一门艺术,更是那天生的艺术家所展现出的作品!这门艺术不是任何人硬学就学得来的,我可以肯定的说除了黄药师外,虽然还未曾品尝过他的手艺,但黄蓉真是这天生的烹饪天才!此刻蓉儿正端着她刚刚做好的一道菜上桌。蓉儿眼儿弯弯,笑道:“这道‘好逑汤’可是蓉儿专门为姐姐做的,那日姐姐走的匆忙,也未曾留下话说何时回来,可让蓉儿等了好久,蓉儿答应过要给姐姐做这汤的,灵儿姐姐快些尝尝!”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语正出自《诗经》,蓉儿的这道菜更是将此景展现在我面前,那汤中除了浮着的一棵棵殷红的樱桃还有那粉色桃花瓣映衬,伸出筷子夹去,那花瓣下露出了嫩白的笋丁,闻去,香味扑鼻,让人垂涎欲滴。我先舀了勺汤,吹去热气,如喉更觉那汁味香甜,淡淡的桃花香又有着荷叶的清香,夹起一粒樱桃,咬去,没想到樱桃内竟是裹着嫩肉。

我奇道:“果真是上品,蓉儿,这是何物?”

蓉儿得意道:“这可不是鸡鸭等禽畜的肉哦,这是斑鸠肉!灵儿姐姐觉得如何?”

“蓉儿可算的上是一品大厨哟!比我吃过的任何汤肴都要好!”我赞道。

蓉儿撅着嘴,道:“灵儿姐姐的意思是我以前做的那些菜其实不好吃?你是在骗我的。”

我一顿,忙堆笑哄着某个小丫头,“姐姐的意思是我蓉儿做的菜肴比我吃过的其他人做的都要好!蓉儿知道姐姐说的是事实对吧。”

蓉儿乐得连连往我碗中夹着樱桃,突然我打了个寒颤,为何我觉得周围气压突然降低了,我疑惑地看了看,正瞧见蓉儿左侧那人直直地盯着蓉儿为我夹菜的筷子上,周身散发着冷气,我一眯眼,对着蓉儿呶呶嘴,蓉儿立刻反应过来,殷勤道:“爹爹,蓉儿为你盛些汤,可好?”黄药师‘嗯’了一声,虽是面部没有什么变化,但那微微弯起的嘴角,泄露了他此时的好心情,低气压瞬间消失。我一边吃着菜,一边看着那父女俩的互动,蓉儿呀,我还真个的看不出来此时你爹爹有何处像那所谓的东邪,整个儿一慈父呐!整个席间,黄药师一眼也未曾往我看来,仿佛此刻和他同席的只有他闺女一人,也亏得蓉儿不停地两边周旋,我撇嘴,只顾和蓉儿逗乐,一顿饭,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吃完。

席毕,黄蓉很是快乐地领我来到客房,屋内置有一张檀木床,还有一张靠窗的桌子,布置得倒是简单大方,倒挺符合黄药师那骨子里的文人气质,蓉儿眨巴着眼,撒娇道:“灵儿姐姐,蓉儿今儿和你同榻,可行?” 我点点她的鼻子,道:“我说行不行可没用,你得先问过你爹爹。他若是不答应,我也没法!”蓉儿狡黠一笑;“爹爹会同意的!”

不知道黄蓉到底是如何同黄药师说的,正当我收拾妥当时,门外就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那脆耳的娇声:“灵儿姐姐,蓉儿来了!”我打开门,就瞧见蓉儿直直奔向这边。和闺蜜同眠,整个儿晚上唧唧喳喳海聊,这样的感觉我已经有很久不曾体会,都快忘了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和黄蓉一起,重温这遥远记忆中的乐事,我不禁伸手摸了摸蓉儿的脑袋,突然疑道:“蓉儿啊,你怎的变矮了?我记得上次来时,你到我下巴呢,怎么现在……”

蓉儿闻言,比划道“姐姐,不是我变矮了,而是你长高了!灵儿姐姐竟然会长高?这是不是说明姐姐你现在和普通人一样也会生老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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