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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武道15（第2页）

但既然被称之为驭气，如果仅能够让气在自身流转，难免有点言过其实，中阶武者当然还能驭气于体外，驭气于体外对于现今的武者而言主要有两大功用，第一还是用于自身，由体内凝气迸发气机来战斗，或者说短暂御空牵制敌人，第二便是将气淬于兵器之上，长期以气蕴养，使兵器更加锋利，据说如果是专精炼器的中阶炼器师还能将气淬之于火，再将其缠绕器身，可锻出不同于普通兵器的法器，也被普通武者称之为神兵利器。

不过事实上大多数武者并不会长期驭气于体外，这两大功用也并不常见于中阶武者。

根本原因在于——气不够用。

没错，驭气并不能直接将周围的气拿来用，而是将蕴养在自身的气外放于体外，这会导致运气而出的时候一定会有相当一部分的气逸散于天地中。如果强行驭气于外，就会常常出现“飞得越高，摔得越惨”“你这一招如清风拂面般清爽”等情况，尤其是心性不稳的四阶武者，刚突破至中阶就迫不及待想试试掠空之感，极有可能便会摔个狗吃屎，当众出糗。

不过熟练驭气过后，什么水上漂，草上飞，飞檐走壁这些简单的轻功还是很容易办到的，实战中中阶武者也偶尔会通过释放气机用于干扰对手，比如石大观就曾在青龙山上对龙七用过这招。

驭气淬兵这种手段更非易事，淬兵肯定不会只是将气缠绕在兵器上那么简单，首先要有特殊的炼器法门，其次体内要蕴有足够的气，如何算足够？起码在淬完兵过后体内还得留有大半，除非是追求一击必杀的刺客死士，不然实战中强行淬兵只会成为破绽。而要满足这一点，至少需要突破至五阶才能办到，所以五阶才被称之为炼器阶。

当然，五阶仅仅是炼器最基本的条件，并不是说五阶就能炼器，事实上炼器这种手段在中阶是极为罕见的，炼器是一门极为复杂的学问，有关炼器还专门有各类书籍进行阐述，《武道纲要》这本书只是为了介绍武道五阶简单提及了一下。

总之，驭气于外这种用法被绝大多数中阶武者视为华而不实的炫技，而真正会驭气于外的武者往往是一些破境无望的六阶瓶颈武者另辟蹊径罢了。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柳直这样的炼器世家，习武就是奔着炼器去的，自然会早早涉足炼器。

如果说武道六阶只要肯吃苦，付诸努力，哪怕是天赋平平的普通人也总有一天能够达到，那玄之又玄的第七境便是天赋悟性机缘缺一不可的一道天关。

六阶望道，七境悟道，何为道？传言诸葛玄机不愧取名玄机，著书立传中处处是玄机，这本书中没有讲破境七阶的玄妙，不然这本书早就被人翻烂了，只在“道”之一字旁注有一语：“望道望不到，知道方见道。”

杨花曾对杨桃放言武道只有两境，一境非高阶，一境高阶。高阶与非高阶的差别只会比非高阶武者突破前想象中要更大。为何只有高阶过后才有境界这一说？在高阶武者眼中自然有其玄妙之处，但在一般人眼中则是因为高阶武者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类的范畴。

战力不用多说，高阶对于非高阶肯定是全面碾压之态。七境对于非高阶武者最显著的不同在于三处，一处同样是气的使用，一处是寿命，一处便是悟道境悟出来的那个“道”。

七境在战斗中同样会频繁驭气，但是中阶不能轻易用或者说用了等于没用的用法，七境全都可以肆无忌惮的用，而且用法更多更强更趋于精妙，可以随便御空，可以轻易淬兵，可以用气使出各种华丽而不失杀力的招法，比如青龙寨地孤的一气扫杀众武者就是一种简单粗暴的驭气。

原因便在于七境武者全身窍穴无时无刻都在自发的换气补气，甚至可以长时间不用呼吸，在战斗中自然可以有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气，可以说武者到了七境，如果没有特定的阵法，就不是可以靠人数能够战胜的存在了，也从没有谁听说过有非高阶越阶战胜高阶的先例。

明明对于大多数武者来说并不需要动不动就与人搏命，一味追求武道登顶的武者终究是少数，突破高阶的难度又是如此的高到天上去，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对高阶趋之若鹜？

非高阶武者有记载最多不过两百余岁，但是现存世上最年长的一批高阶武者据说已经超过两千岁，甚至还有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的武当山老祖师。

武人何茫茫，悟道得长生。

对于道具体为何物，只有高阶武者才知道，但是在战斗中具体会表现为一种势或者说一种意，杨桃就从杨花身上切实感受过这种势，这也是为什么杨桃能够判断出马指苏是高阶，这种势在七境武者看来就如同四阶武者驭气于外，除了彰显境界以外毫无意义，但到了八境过后乃至九境又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这种因道而生的势绝不是可有可无的鸡肋之物。

不同于杨花的简单粗暴，诸葛玄机对于武道显然有独到的诠释，武道之所以叫武道不叫武术，自然与武者之“道”息息相关，那么诸葛玄机就在这本《武道纲要》中就“道”之一字划分出了他认为的境界，书中说武者到了悟道境以后才开始踏入武道一途，包括七境在内，之后的每一境可以说难度都要大于前面破境的总和，而七境悟道才仅仅是悟到了道，八境才可以说已经得道，九境便是玄之又玄的大道天成了。

无道，悟道，得道，天道。

这是诸葛玄机的境界划分，分别对应非高阶，七境，八境，九境。

书中还提到一点关于道的论述让时一尤为好奇，人死若道存，便有机会融道于兵，成就道兵。道兵显然是比法器更高一筹的兵器，但如何人死而道存？又如何融道于兵？书中没有记载，时一只期望能从其他书籍中找到线索。

众多武者口中所谓的高阶武神多是泛指的高阶武者，毕竟高阶武者已非常人，但武神确是高阶中的一个境界。

八境武神，武神的神不是人们想象中神明的神，而是时一与钟亦说过的那个神，神意的神，这是否意味着要突破八阶还必须学会神意？书上关于神意的阐述实在太少，时一没有在书上找到答案，只看到武神境旁边批语“得道者通神”。

至于九境仰止，除了大道天成四字以外，再无赘述。

但时一知道，高山仰止意味着还有高山，九境仰止便意味着还有十境，可十境只存在于传说中，便只能仰止了。

时一不知道的是，山巅传闻，武当山老祖师张清风为十境起名，洞观。

张清风为何能为十境起名？山巅不敢乱传，只在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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