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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父亲的话宁枫从惜媚怀里跳出来,歪着脑袋看向秦钟四人,眨巴眨巴眼睛奶声奶气地道:“四位先生就是京城四圣呀,我听下人们说过你们可厉害了,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
说完跪下来,恭敬地磕头行礼道:“学生宁枫拜见四位先生!”样子有模有样地,再配上那带着稚气的面庞,让秦仲几人心中一阵欢喜,不jin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彼此相视皆微笑点头。
“宁枫,你先起来吧,我们还没有成为你的老师呢,而且我们也不是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而是各有所专。我们是否有师徒之缘,就要看你待会儿面对我们四人测试时的表现了。”‘棋圣’穆晨笑呵呵地看着宁枫说道。
宁枫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疑惑地说:“测试?什么测试?”
见宁枫不解,宁渊解释道:“四位先生都是有威望的长者,他们是不会轻易收徒的,所以就安排了今日的测试用以考察你的资质,你要靠自己细心应对,能不能成为四位先生的学生就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
宁枫听完,看了看四圣,又看了看父亲和母亲,惜媚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低头沉思了一下略带坚定地道:“父亲放心,孩儿明白了。”
“把几位先生需要的东西拿上来。”宁渊转头向下人吩咐。
片刻下人们便抬上四张桌子,宁枫一一从桌子上看过,第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张古琴,第二张桌子上摆放着一张棋盘,第三张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第四张桌子上摆放的物件和第三张相差无几。
“宁枫,待会儿我们会以各自专长考察你,你可要细心看好了!”‘书圣’陈旭嘱咐道。
“秦兄,你们四位都是此中高手,小儿对于四艺还未了解,可能无法体会到各位的深意呀。”宁渊不是很放心所以想在考察之前想尽量为儿子争取一些有利条件。
“宁大人的意思我明白,我等已经商量好了如何考察令公子,大人尽管放心观看便是。”秦仲微笑着说道,可能是和自己所长有关,一直淡定的秦仲此刻却透露出无与伦比的自信。
只见秦仲四人以自己专长为序坐在桌子面前,秦仲将手轻轻放在琴上,“宁枫,我现在要抚琴一曲,你要听仔细了,我待会儿会问你与此曲有关的的问题。”此时秦仲仿佛与自然融合,拥有着让人感觉不到边际的庞大,指尖轻拨琴弦,声音仿佛凝聚成了实质般进入耳朵,散音、泛音、按音等等技巧随着指尖被完全释放,仿佛并不是琴声,而是自然本身有序的波动。手指或拨,或压,或颤抖……一曲终成,但众人依旧沉浸之中,不能自拔。
宁渊夫妇最先清醒过来,心中一阵感叹:“琴圣”秦仲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够通过对琴声的驾驭让金丹期的修真者失神,要知道修真者灵魂的坚韧程度可不是常人能比拟的,还好弹琴的人不是修真者,倘若将真力融入琴声中攻击,那简直是让人在优美的音乐中走向死亡……想到这里宁渊就更希望四圣可以成为自己儿子的老师了。
众人逐渐清醒过来,最后只剩下宁枫还闭着眼睛,没有意识到曲子已经弹完了。秦仲略微有些失望,因为清醒过来越早就说明对于音乐的理会越快,但是此刻宁枫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没有清醒过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后,宁枫终于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清醒过来。秦仲面无表情地说:“宁枫,此曲名为《平沙落雁》,告诉我你都从琴声中感觉到了什么?”
宁枫看着秦仲没有说话,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宁枫和惜媚,然后又低头不语了。
宁渊心中一阵着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枫儿不必害怕,就将你心中说出来就行了……”惜媚鼓励道。
“母亲,我感觉不出来,不知道是安静还是喧闹,又好像两者都有,又好像两者都没有,我感到很孤独,想哭。”宁枫说完竟然哭了起来,宁渊等人心中都感觉到失望,认为这样的回答是不可能让秦仲满意的。
“秦兄,看来犬子无法成为你的爱徒了,还请穆兄开始测试吧。”宁渊微带失望地看向穆晨,见穆晨满脸笑意地看向秦仲。
只见秦仲走到宁枫身边,蹲xia身子,给宁枫擦了擦眼泪,问道:“宁枫,先不要哭,我问你,你刚刚没有睁开眼睛前,脑海中都想着什么?”
宁枫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晶小透明的泪水,老实地答道:“我只感觉琴声一直响,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然后我就想哭……”说完好像又回忆起那种感觉,便又哭了起来。
“哈哈,宁大人,虎父无犬子呀!哈哈……”此刻的秦仲完全不像一个德高望重的圣者,反而更像一个捡到至宝的孩子。
宁枫一脸疑惑:“秦兄,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看不明白了。”
秦仲也丝毫不介意刚刚的失态:“宁枫在音乐上的天赋极高,哈哈,这个徒弟我收定了。起初我还以为宁枫的资质愚钝,不能迅速理会出曲中的深意,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居然可以在脑中回忆起曲子的旋律,不止一遍地领会,而之所以会哭泣是因为曲子的感染,你们都可以听出曲子的优美却不能体会出曲子真正的感情,如此也可以表明宁枫是一个对感情敏gan的孩子,就更适合学习古琴了。”看着宁渊和惜媚惊喜而欣慰的眼神,继续道:“既落之雁,托迹未稳,旋又参差飞鸣,或飞或落,或落或鸣,于是一齐飞落。羽声鸣声,哄然满耳,为静境中之闹境,闹境中之静境,已落之雁,声已寂然,尚有孤雁引吭哀鸣。这才是这首曲子的真正境界,而宁枫年仅三岁,虽然无法道明,却已经基本理会出了这首曲子的真意,如此天才当然值得我尽心培养了,假以时日宁枫在古琴上的成就定然不会在我之下。”说完还颇为自豪地抚了一下胡须,仿佛已经看到宁枫成为他的得意门生似的。
“二弟,现在你看看这个孩子有没有学习棋艺的天赋。”秦仲转过头对“棋圣”穆晨说道。
穆晨点头应道:“是,大哥。希望我也能和你一样收个这么优秀的弟子,不过常人几乎不会对四艺都有天赋,毕竟术业有专攻呀!”说完微笑着看着宁枫,“宁枫,我待会儿会摆上一局,你就盯着棋盘看,看到什么就告诉我,你听明白了吗?”
宁枫的泪水都已经干了,听到秦仲刚才的话,心中也颇为高兴,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穆晨微微一笑,便看着身前的棋盘,收敛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全神关注,中指和食指举起,伸进棋罐中,将一枚棋子摆放在棋盘上,接着黑白交替地放了起来,大概一刻钟后,一张棋盘上就放上了不少棋子。魏晨轻轻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宁枫说:“你过来看看,看到什么就告诉我。”说完就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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