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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我母亲。&rdo;
&ldo;……&rdo;
&ldo;这又是为什么啊……？&rdo;
&ldo;鲛王说，只是为了能让我为自己而活。若相思珠在我身上，我能虽能长寿，或许也会爱人，但本性却无人遏制，将只知杀戮，无惧一切，也对一切无动于衷……若是如此，倒还不如做个朝闻道夕死足以的蜉蝣。&rdo;
皎月没有见过真正意义上的杀戮，对于殊墨这番话，她听得很模糊，喃喃道：&ldo;不是很明白……&rdo;
殊墨笑道：&ldo;不明白也好。&rdo;
他曾在梦中见过自己本来的模样。
尸横遍野，飞霜风雪，而他，满手杀戮。
双目虽然坚定，却不知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手上的杀戮只是因为杀戮而杀戮。
眼中的坚定只是为了坚定而坚定。
除此之外，再无一切。
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那样的自己。
可是，比起那身披血腥，禹禹独行的模样，现在的自己似乎更加安宁，至少……能清楚的知道何为脚踏实地。
而他贪恋这种有血有肉，疼痛交替的感觉。
想到此，他忽而一笑，喃喃道：&ldo;索性我现在活得还算不错，能不能爱人，有没有亲朋……都不重要。&rdo;
皎月不由抬头看他。
只看得到他的侧脸，轮廓坚硬，一如其本性。
从他脸侧垂落下的发丝还是她的羽毛所化。
再想到他刚刚的话，皎月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憋闷，忽然就拉着他手晃来荡去：&ldo;你除了你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我好吃亏啊，你以前还仗着没成年就调戏我，亲我，摸我，抱我……把这关系四舍五入一下就差不多是夫妻了！&rdo;
殊墨满头黑线：&ldo;……你这文化水平有点可怕啊，这算是强买强卖？&rdo;
皎月目瞪口呆：&ldo;那你是想占完便宜就不负责？&rdo;
殊墨：&ldo;……&rdo;
殊墨还没说话，皎月就给他打了两个字的标签：&ldo;渣鱼！&rdo;
殊墨：&ldo;……我不是鱼。&rdo;
皎月：&ldo;渣龙。&rdo;
殊墨本想说自己也不是龙。
但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心里忽然一乐，嘴贱道，&ldo;其实龙族大多很渣啊，敖燧就别说了，龙宫里几百个妃子，外面也有不少姘头，还有左修，虽然是蛟龙，但他家里也养了好几个小姐姐，还有……哦，还有我父亲，自我的传承记忆里得知，他到现在虽然活了五千多岁，但光是前两千年就睡过三千多个雌性……&rdo;
这伟大的工程，把皎月听得目瞪口呆：&ldo;……所以，你这算是理直气壮的渣？&rdo;
殊墨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忽然就笑了。
莫名其妙的，笑着笑着就直不起腰，索性坐在地上笑，&ldo;皎月，你可真有意思……&rdo;
皎月：？？？
&ldo;你笑什么啊！&rdo;
&ldo;笑你，蠢。&rdo;
&ldo;……&rdo;
两人胡搅蛮缠闹了片刻，殊墨笑不动了，捂着肚子一阵抽搐，缓了好半晌才疑惑道：&ldo;虽然我亲你的事情确实有些出格，不过当时我就是想堵你的嘴，没想太多……但鲛人未成年之前雌雄为分，亲亲抱抱的行为也引不起什么奇怪的现象……难道你那时候就对我动心了？&rdo;
皎月：&ldo;……&rdo;
皎月沉默了。
殊墨看她这样，也跟着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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