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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琰颈后似乎被系带去时割破了皮肉,生生疼痛,可抵不过他将自己坦露在李少俅的眼睛里的感受——不论有多少衣物遮掩,都是徒劳无功。
陆琰师傅,汝尧先生,汝先生背后藏着的乳先生,那一味药至今还在李少俅的碗里作用。少年握紧了袙复的模样,令他想起登基前那龙床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颜色遮挡了那双眼睛,说不定那时他就被察觉了踪迹。
小衣上都沾着平时渗出的星点奶水,陆琰只见龙君深吸了布料上的气息,顿时自觉脸颊与脖颈一同发烫,好像万事都能被这件证物给弄得清楚明白,无处躲藏。
他应该逃的。即便李少俅挡在他与门之间,而外面禁卫兵锋甲利,他逃不掉,但只要是尝试过逃离,后面无论如何,就不该是他的错处了。
可他被这么紧紧盯着,逃不动。
李少俅说了什么?“喜欢”二字是他从小说到大的,可眼下的“喜欢”,就截然不同了。陆琰眼看着少年捏紧手中的料子,又伸过手来想揭开了师傅身上微薄的遮掩……帝王收了拳头,临到头不为无礼之事,足足煽动起他心里邪火,找不到去处。他还抓着领口,指节发白好像用尽了气力,所以才会让对方看出的,都是抗拒。
陆琰为师,此为徒,陆琰为臣,此为君,他要是没有这一手抗拒的力气,便不是臣,不为师了。可是李少俅并非梦里那种骄横跋扈的帝君,他看得见师傅摆出这种姿态无力在这儿,眼底燃起欲火,但他要梗着脖子做下这好学生的分内事,尽力清澈着双眼,静静地等着师傅下令。
——分明已经扯了他的袙复细闻,却还要如此混账,就这么看着他,浮在云端难下,胸口起伏着剧烈喘息。陆琰受不住那视线焦灼在身上,抿紧双唇仰起头,吞咽起喉间淤堵的情欲。既不等着他逃跑,难不成,李少俅还在等着他,恳求吗?他闭眼颦眉是看不得少年将煎熬转嫁在他这里,下腹一动,就有水液束缚不了,一缕缕地滑过肉壁敏锐处,未出穴口,逼得他收紧臀肉挽留。
方才有所纾解,明明不该再有这般蠢动,可轻启眼睑就在缝隙中触及那双变了质的赤忱的眼,陆琰前面丢过两回,现在被人看着,又觉兴起,是真的不行了。
他希望……希望什么呢?梦里的龙君不会如此知礼,旁人口中的龙君又只会叫人告饶,站在他面前的龙君,偏偏去做了他忠实的学生,聆听教诲似的,只等他的希望。
而陆琰此时,翕动嘴唇,只能叫得出一声“陛下”。他希望,希望应了自小梦里的天龙入帐,希望他培育的龙君,能与他同心,不做别想;他看着日渐长成的李少俅,从心头痒到嗓子眼里,什么立后什么召见宫人,他希望他的帝王能等在龙床上,乖乖地求得抵足闲谈,一举一动,都得他首肯了才能动弹;如果说了龙床,那他希望……
陆琰唤了“陛下”就没再出声,实实地看回去交缠着目光,直看得李少俅气息不稳在脸上,嗵地跪在他脚边,两人这才一起发现了,他那条裤子,早就胡乱堆在地上。
都是这种时候了,李少俅明明不是无意,他希望这少年不要再未经人事似的乖巧在他几乎敞开的身前,他希望梦里人的贪婪能分过来一星半点,撕破了礼数尊严,莫要再折磨人了——陆琰抬脚,踩在李少俅侧腰以下腿与胯的交处,再叹了个“陛下”,足尖冒犯,辗转沿着那腿根,快要碰到了中心要地……
李少俅仿佛是不得不动手,捏了他作恶的脚腕;肌肤光裸,直给掌心烫了,来不及挣动,又被拉扯着抬高。还没发出声音,少年已经顺着小腿,一路亲吮到膝间——官服的下摆就要被撩到腰上,陆琰一手滑下摁了腿间小腹,欲盖弥彰似的上下挡着衣物,好像前面踩着别人的,不是他一样。
“我看见师傅,”李少俅没有拨开他的手,只由膝头又亲回腿上,似乎不知如何疼爱才好,说着轻咬了肉厚处,“大腿上都是,湿漉漉的……”
是啊,都成了这样,还遮什么呢?陆琰被牵引着想,不如就此撤去吧,可撤掉的不是按在下身的,而是松开了虚掩着的衣领,玉扣沉重,坠下了衣襟,颈子连着锁骨与心口绽放。
他给什么,李少俅就要什么,不管给多少,李少俅都不会探索更多。少年靠近了,像要挤进他腿间一般,衣袍蹭在他遮住下腹的那只手上,绣花针脚硬,惹人瑟缩;也不拨弄开衣襟,只以唇贴在心口,一路再上,直舔到陆琰下巴胡须,就能一尝夙愿。二人都快鼻尖相对了,李少俅还在这极近之地望着他探看,不知能看出什么来,心不齐,人先醉。
即便在近处,他好像还是听不见一点期待,小心翼翼到了愚钝的地步。陆琰没来由地想。他已经犯过错了,不怕再多一罪记上——压低了下巴,一侧头就能亲了少年柔嫩的唇,一击点化,便是诱引对方舌尖起舞,缠住彼此不放。
李少俅双手撑着椅面维持逼近的攻势,像是道道铁栅将他囚禁了钉在一个空虚的怀抱里,只有唇舌是安全的维系。是他先动的,他们俩都会记得,是他先动,好似这一点心念的源头,都是陆琰看了少年挺拔后荒唐的梦。
他撑不住了,无法克制自己一双臂膀,不去触碰。陆琰勾了面前的后颈,让对方动作一顿,进而上下躁动。他不再掩饰任一处衣料了,衣摆彻底翻卷在腰,下体光净地摊在人前,求人眷顾。李少俅被紧搂着看不着下面,只能挪出手去,从大腿摸索到秘处……
少年突然撤开双唇,看他的眼神说不出是惊是喜,全因碰到了陆琰男根下藏的肉花一朵。泉眼多情,不顾主人惶恐间找不着解释,径自勾引了宾客入内初探;还是李少俅先醒,指尖未及深入,走了外围观赏,脸上神色化作温和春风,冲着陆琰一笑,将他要说的话都堵回去。
说什么都无用,不论是下身聚了阴阳二体,还是胸前哺过眼前人。李少俅一定是从哪儿知晓了乳先生故事,连着回龙时稀薄感触,自行做了判断,想通了前后全部;陆琰乱了,乱得如今打算放开一切顾忌,容许这学生探寻清楚。可现在光是被几根长指撩拨花唇肉蒂就令他心神难以承受,更别说少年摸出头绪,在他耳边悄问一句:“师傅两边,天生不同吗?”
陆琰心头一紧,不自觉地抽回一臂,护在对方尚未探求的胸乳前,好像能护住什么不存在的秘密一般。两唇确实不同,一边紧缩在穴口,而另一边肥厚在外,又给怪物身上添了道浓墨;像是原有三瓣一侧独占其二,厚处在胯下挤着,边缘偶尔擦着布料,都能惹来欲念盛重。李少俅瞥了他挡着上衣的那条臂膀,不提,专心拨弄护花的兰叶,蘸了淫水在嫩肉上滑溜,引出更多水液,须让指尖向里去些,才能停住。
可是那手指,似乎又不愿向里,只压着小口迷惘,进不去似的。
“这么小,怎么出得来,那么多水的?”陆琰听着,一时分不清李少俅是在说浑话还是真有疑惑;他的学生知道他治学严谨,这时还要勤学好问般,惹出火焰燎原,“刚才那难不成是个,公公吗?”
皇上介意,又如同不介意一般,要说玩笑,笑话着幽会之人没种,保命先逃;陆琰心里闪动灵光,抓住了这一点起伏的情绪,想是李少俅说再多的话语,也会期望师傅不曾欺瞒,只有他一人。
就像当初,李恭继位之前,有个孩子在他怀里哭花了脸,所求的那样,他只有师傅,师傅也应只有他。
这里可不就是,师傅的东贤阁吗?陆琰不再隔开两人距离,那一臂少年腋下穿过勾挂在背后,逼人与他一同燃烧。
“臣不知,陛下有这心思……”若不说破,他们还会抵足僵持,各自抱了梦境,相会的不知何人;陆琰攥了李少俅的目光,就看那眼珠里映出自己的兽面,是已打算绞住龙君不放了,“进来。”
只要李少俅说明,他就该将自己奉上,方能全了君臣师徒的情谊。陆琰想起梦里的挣扎,不停地声明自己的身份,可梦中人教训的才是真理——既是师傅,就该教了学生此事,才能将继位后几近迷途的李少俅,带回正道去。
他已浑身燥热,再也撑不下去了,每一缕思绪都向着欲望,脱缰地命令了帝王。可少年似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只是埋了一指——刚为肉道内的触感惊叹一声,就被抓了领口,直直对上师傅烧红的眼睛。
“直接……进来……”陆琰说得越发艰难,可对面人似乎更顶不住,听着先红了耳朵。李少俅自然明白了,挪开眼睛四下一转,忽而托起他后腰,几乎要将他抱在身上,三两步转到东边——扫清书桌布置,直接将师傅搁上,两手一撑桌面,贴过去亲吻,热切得不似前面摆出的礼貌。
“师傅是想我的么?”少年刚一停下,就抑着满腔热情细细问道,下体硬处却一心悖逆那语气,直往陆琰腿间顶撞,“要是想我,尽可以说,我不在乎前面有什么登徒子待在这里造次,我只看得见,师傅……”
陆琰还没有点头,李少俅已经手忙脚乱地解那些玉带纽扣,要剥出颗赤裸的心,捧给师傅。他胸中总有一处在叫嚣着“不好”“不行”“不应当”,但身上先动,没管自己衣物,却帮着他人拉扯,脱了个精壮的年轻肉体,手被赶离了裤腰上。
这举动是明明白白给了回应,可李少俅又更郑重,抓着师傅的双手放在桌上,咬着他下唇道:“师傅看清了,这可不是做梦……”不知少年为何会有这样想法,毕竟他做的梦,别人不知晓,更别说是与梦不同的君王,莫名其妙地怕他转头不想,“今后得认账啊。”
或许是欲中师傅跟平时相差甚大,饶是李少俅没想到吧。陆汝尧是被旁人与自己一起架上去的,眼下可停不了,若真有悔意,待后面去。
但当一闪眼看见那边放出的怪物时,他是真想停下了。李少俅先一步将他推倒平躺在桌面,俯身上来,就对着一脸无助的师傅,可由不得他了。
“师傅先,忍忍……”陆琰耳边有这道声音,很快就被鸣响淹没了。他虽未看清,但这龙根甫入,就全然不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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