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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真要说为什么，可能就是……这孩子比别人更&ldo;年轻气盛&rdo;一点吧。

焦明辉把长椅上那张卡拿起来，不由分说地塞进了索寻衣服兜里。索寻&ldo;诶&rdo;了一声，还想推。但是焦明辉摁了他一把，带了点儿不耐烦的语气：&ldo;片子重要，还是你的自尊重要?&rdo;

索寻突然不动了，他怔怔地看着焦明辉。老头儿今年都快七十了，但常年锻炼，脸庞红润，精神矍铄的，尤其是眼睛，就跟以前侠义小说里形容的那种&ldo;虎目&rdo;似的。然后焦明辉放开了他，在他肩膀上重重捏了一下。

&ldo;密码是你当年在训练营的编号。&rdo;

焦明辉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腿脚。索寻也跟着站了起来，焦明辉做了一个驱赶他的手势，然后转过身，独自顺着公园里的小径跑远了。

作者有话说：

ps一天五万是指实际拍摄天数，前期脑力劳动和后期工作都不算的，一个广告片也就拍一天左右。

第7章

看在美色的份上。

索寻也没好意思真拿了卡就走，折回去又陪师娘说了会儿话，最后看着实在来不及了才离开。等他终于回到小别快两周的家里，突然发现自己进不去家门了。巨大的家居包装箱像具棺材似的斜在他家门口，一头抵一边的门，把五楼两户人家一块儿整个堵死了。

索寻拖着小行李箱刚爬了五楼，直接傻了眼。箱子上写着&ldo;xx精品床&rdo;，索寻绕着这&ldo;大棺材&rdo;转了两圈，才从一个刁钻的角度看到了上面的收件人地址‐‐&ldo;安洲路182号503室，andre&rdo;。

索寻：&ldo;……&rdo;

什么意思?

他试图用他瘦弱的肩膀把这大棺材扛起来，但也不知道里面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床板，索寻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ldo;大棺材&rdo;也只是轻轻地挪了一下。索寻又想把它平推到靠墙的位置，但它的宽度超过了门和墙之间距离，无论索寻怎么推，就是卡着门开不了。最后索寻一脑门热汗地拍了张照发给了安德烈，附带了一排气势汹汹的问号。

安德烈回得倒是很快，也是一头雾水的两个问号。索寻急匆匆从焦明辉家里出来就赶飞机，一天都没顾得上吃饭，看见这两个问号头都气昏了，刚要发语音兴师问罪，安德烈直接打了个语音电话过来。

&ldo;不好意思，我忘了我订的床直接写的你那儿地址。&rdo;他好像是想起来怎么回事儿了，自己也觉得好笑，&ldo;我说怎么今天下午一直有陌生号码打我电话……他们就直接扔门口了吗?太不负责了吧!&rdo;

索寻深吸两口气，在楼梯上先坐下来：&ldo;那现在怎么办?&rdo;

安德烈：&ldo;我拍摄结束过来拿?&rdo;

索寻：&ldo;你打电话叫人过来搬吧，我现在回不了……&rdo;

电话那边传来了别人叫他的声音，安德烈急匆匆地打断了他：&ldo;我拍完就过来!&rdo;然后直接把电话挂了。

索寻目瞪口呆地看着手机屏幕，又给他回拨了一个，果然没人接了。他马上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让安德烈叫人过来搬，也没反应。索寻一时之间脑袋瓜里嗡嗡响，对着那具&ldo;大棺材&rdo;看了半天，最后又活活把自己气笑了。

什么冤孽。

四个小时以后，等安德烈爬到五楼，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形‐‐索寻坐在楼梯上，脚边扔着麦当劳的包装纸，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连着家里的wifi，正跟北京那边视频开会。楼道间的灯早就暗了下去，只有屏幕里的光照在他脸上，幽幽的像鬼片。安德烈的脑袋从下一层探上来，索寻&ldo;梆&rdo;一声狠狠跺脚，把楼道里的感应灯重新震亮了，然后对着视频那一头说：&ldo;那今天先这样?&rdo;

安德烈爬上来，停在索寻半截楼梯下，有点儿尴尬地朝他招招手：&ldo;嗨。&rdo;

索寻过分用力地合上自己的笔记本，利落得好像那不是电脑屏幕，而是能把安德烈脑袋砍下来的铡刀。

安德烈指了指他放在门口的行李箱：&ldo;出差啦?&rdo;

索寻坐在原地没动：&ldo;叫人过来了吗?&rdo;

安德烈马上掏出电话，试图证明什么一样：&ldo;我打过电话了，但是没有人接……&rdo;

索寻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ldo;安先生，一般晚上十一点钟打人家服务电话，是不会有人接的。&rdo;

安德烈眨了眨眼：&ldo;那……那我搬走?&rdo;

令人尴尬的沉默，索寻难得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德烈。他今天穿了件很有设计感的毛衣，肩部做成镂空，仅以相距5左右的一排金属卡扣嵌合。他还不好好穿，只扣了一边肩膀，另一边的领子就翻下来，露出了一侧漂亮的锁骨和肩膀线条。原本应该是很赏心悦目的穿法，但是索寻只感觉火上浇油。

索寻深呼吸一口气，尽量保持了自己的涵养：&ldo;你是打算一个人扛下五楼吗?&rdo;

安德烈抬头看了一眼那具&ldo;大棺材&rdo;，安静地抿了一下嘴，小声道：&ldo;对不起。&rdo;

索寻把电脑塞进包里，站了起来：&ldo;你为什么会把地址写到我家?&rdo;

安德烈跟着走上了楼梯：&ldo;当时以为这房子订下了，我不都把证件发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