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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然后，她点了点头，趁着没人注意，擦掉了泪水。虽然补妆的时候，化妆老师发现她哭了，却只当她是被骂哭的，安慰了几句。

然后，磕磕绊绊地拍完了这一条。

助理小陈早就被吩咐，玉寒一拍完，就被他带进了尘默的保姆车。

车里一个人都没有，很凉。她静静坐了许久，本来压制的心情在这个没有人的空间里逐渐蔓延，加重，最终汇成她的泪水，滚落下来，惊动了空气中的静谧。

☆、第9章

&ldo;妈妈，妈妈，醒醒。&rdo;童声清脆稚嫩。

&ldo;玉凌？&rdo;她跌坐在一片空白之中，慌乱地四下搜寻，看不到来人，急出泪来。

&ldo;妈妈，你别哭。&rdo;玉凌自一片空白中出现，手中抱着最爱的兔子娃娃。

那女孩子一身粉色裙子，马尾辫一翘一翘的，甚是可爱。

&ldo;玉凌！&rdo;她一把抱住那个嫩嫩的孩子，不肯放手。

&ldo;妈妈，我见到他们了。&rdo;她笑容甜甜的，小胖手抚着玉寒的头发，轻轻柔柔的。

&ldo;你，见到了？&rdo;她颤巍巍地试探道。

&ldo;见到了，他们说，谢谢你。&rdo;

&ldo;谢谢我？你才五岁就……他们不怪我就是好的，怎么会谢我？&rdo;

&ldo;没有妈妈，没有玉凌的五年。&rdo;

&ldo;没有妈妈，你不止五年。&rdo;玉寒哭的更凶了。

&ldo;不是的&rdo;那孩子拭去她的泪水，一双略带媚气的眼睛看着玉寒，&ldo;他们很感谢你，把我养的很乖很可爱。&rdo;

&ldo;妈妈，你好好看看，玉凌很开心，有你这个妈妈。&rdo;她捧着玉寒的脸庞，十分真诚。

&ldo;好孩子。&rdo;玉寒紧抱着孩子，感激的泪水轰然落下。

&ldo;妈妈，你不要一个人了。这是他们告诉我的。&rdo;玉凌轻拍着玉寒的头，安慰她。

他们吗？

尘默在完成拍摄，轻打开车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睡梦中还在流泪的玉寒。泪痕犹在，眼妆都有些花掉了，顺着泪水的痕迹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道黑色。

他十分怜惜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又起身去外面借了卸妆的东西，蹲在她身边轻轻柔柔地替她卸妆。

我留给你独自消解悲伤的时间与空间，你若撑不住，我愿你能告诉我，即便帮不上忙，我也希望，帮你擦掉泪水。

不知道是一觉过去，神志逐渐清明，还是尘默的力度有些大，玉寒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看见束着蓝色发带的尘默一言不发，一手握着卸妆水，一手拿着卸妆棉，十分温柔地在给她卸妆。

四目相对那一刻，仿佛有什么在两个人心间猛然炸开。尘默的脸毫无预兆地红了起来，眼睛却依旧在她脸庞上留恋。

&ldo;光是卸妆水，是卸不干净的。&rdo;她声音有些哑，仿佛许久都没有说话了。

&ldo;我知道，只是你还睡着，我不能给你洗脸吧。&rdo;他接了一杯水，递给已经起身的玉寒。

&ldo;几点了，可以回去了吗？&rdo;

&ldo;恩。&rdo;他放下她递过来的水杯，简短地回答，然而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简直就像再说&ldo;快问我，问我啊&rdo;。

&ldo;你还想说什么？&rdo;喝过水之后，玉寒的声音清楚了些，微笑着问他。

&ldo;你，明天有戏吗？&rdo;

&ldo;没有，三天后才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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