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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总不见得是…酒后乱性…

当盖聂小心翼翼地提出这个可能性的时候，别说荆轲了，他连自己都说服了。

当然，原因并不是这个。

渐离这几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并不是什么都没干，她日日都在练习筑艺，常击些诸如《淇奥》《子衿》《风雨》之类的凄美爱情诗歌，据说那几天田府的丫鬟都是肿着眼睛花着妆的。后来田伯实在看不下去了，劝了几句，渐离才消停下来。

她不是一味的矫情，只是不知道怎么和盖聂开口，总不见得说，你既然心里有我，以后做梦就不要念你前妻的名字了。而且，二人既然对彼此有心，日后必然要行周公之礼，届时床笫之间他一口一个傲尘，也太…

毕竟自己身份特殊，有些事，总归要计之长远。若自己又痴心错付，可真是一误终身。上天不会再怜悯到像她离开秦宫那样再给她一次几如重生的机会了。

就在渐离终于无聊到决定妥协出门晒晒太阳的时候，刚推开门，就被巨大的阴影笼罩了。

&ldo;阿聂？&rdo;稍微一愣神，渐离就迅速后退，准备关门。

不过她的速度对于盖聂来说也太慢了，所以门还没关到一半，就已经被盖聂毫不费力地掰开了。

&ldo;渐离，我…&rdo;盖聂难得的支吾起来，&ldo;那晚，抱歉，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rdo;之后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渐离只当他是想起梦呓之事因而前来，显然是会错了意，&ldo;不不不，这不是你的错，没关系的。&rdo;

&ldo;没关系？！&rdo;盖聂有些惊讶，&ldo;真的？&rdo;

&ldo;嗯，你能赶过来向我道歉，我已经很欣慰了。&rdo;渐离也低下了头，不敢看他，&ldo;只是以后，别再发生这样的事。我知道这对你可能不易，若你…&rdo;

&ldo;别发生？&rdo;盖聂有些讶异，半晌才试探着问她，&ldo;是我…弄痛你了吗？&rdo;

&ldo;什么？！&rdo;

在花了比较长的时间交流之后，渐离的脸颊已经完全通红了。

&ldo;你…你怎么会想到这种事…&rdo;

盖聂得知自己在酒后没逼渐离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也是舒了一口气。反正关着门，大大方方地该拉手拉手，该搂肩搂肩。只是当他听渐离说她这几日别扭的真正原因，一下子也收敛了风流模样，眼神落寞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渐离见他这样，也不顾什么形象了，盘腿挨着他坐下，&ldo;我其实一直都对你的过去很好奇，不问，不是我与别人有什么不同，只是怕你会芥蒂什么。&rdo;

盖聂将脑袋放在渐离肩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叹了口气后才缓缓道来：&ldo;以前一直在逃避，我其实，从来不像外人看到那么淡定。对于过去，我也应该直视了，至少应该在你面前坦言，不是吗？&rdo;

渐离反握住他的手，给予了一个理解的微笑。

&ldo;其实傲尘除了是我的妻子，还是我的表姐。我在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与众不同，或许是那一点血缘，让我下意识的想去亲近她。

&ldo;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我去了岭南，她去了轵城，一别就是十年。分开的时候，我就暗暗发誓，长大了一定要娶傲尘为妻。

&ldo;当十年之后，我武艺初成，也就是那段时间，我认识了阿轲、默默，他们都帮了我很多。又过了一年，我才与傲尘重逢。她变了很多，人们或尊她，或恨她，她成为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传说，可只有我知道，她还是曾经那个护着我的傲尘姐姐。也许是因为童年时她给予我的一点温暖，也许是因为再见时她的特别，我就那么莫名其妙的爱上她了，想想可笑，十几岁的孩子，哪能明白什么情啊爱啊的。不过那时的我啊，什么也不顾，一心地去追求她，无论她如何拒绝，我都不曾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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