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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李岚峰和大哥李伯醇,则是对面而立,彼此都是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十月底,已到立冬之时,夜风是非常寒冷的,吹得人的衣摆飒飒作响,祖父身上却只穿了一件织锦长衫,外头连个马褂都没有,在深秋之中不觉显得分外单薄。身后李达的手上还捧着一件军大衣,忐忑不安的站着,大抵是因为祖父气愤之中不愿意穿的缘故。
宛春进去的时候,李承续正说到大哥李伯醇的不对之处,鼻翼震动出的气息急促而浑浊,他手上拄着一根龙头拐杖,此刻便用拐杖的一头在院中的万字纹铺地使劲的敲击着,一片当当声里,宛春只听祖父呵责道:“我今日是把话说在这里,你要是真敢在这紫禁城里开办学习日本文化的学校,那么我们北岭李家就没有你李伯醇这个长子长孙,从今往后,你也不需要再叫我一声爷爷,我当不起你这声称呼!”
大哥李伯醇却依旧高昂着头,站如青松一般,不服输的辩驳道:“爷爷,您老人家说来说去无非是这两句话罢了。那么,我也只好放开了讲,我以后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人都改变不了的,即便将来不能做李家的儿孙,但为了祖国的千秋大计,我也是绝不能够妥协的。您老人家知道么,在日本国他们的学者研究我们中国的东西,很多时候比我们自己国家的学者还要透彻。关于我们的文化、我们的礼仪、我们的思想,我们懂得的他们懂,我们不懂的他们研究,其实中国人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早已遗留下根深蒂固的奴性思想,他们日本人正是看到国人身上这种劣根性,所以才会妄图动侵华战争,欲要通过战争夺取我们的领土与子民,再伺机奴役我们的思想,使我们屈服于他们的淫威。既是如此。我们就为何不能反过来去研究他们的文化、他们的礼仪、他们的思想,以便知彼知己百战不殆?难道真要等到束手就擒的时候,才悔不当初吗?”
“荒谬!荒谬至极!”龙头拐杖在寂静片刻之后,敲击的更为急迫了。李岚峰强忍着上涌的咳嗽。更加气愤道,“日本弹丸之地,能有什么文化礼仪可言?他们是倭寇,是悍匪,是我们旧京要一网打尽的强盗!你把他们的文化引入旧京里来。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一手教出来的学生通敌卖国,致我们于死地?”
“爷爷……”
伯醇几近无奈,开办学校原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却不料开办的过程这般艰难。爷爷的意思他懂,自爆炸案后已过去了七八日,驻守在静安官邸的列兵还不肯撤离出去,可见旧京政府对李家生疑到何种地步。但他自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开办学校是堂堂正正,规规矩矩的。教育的东西也可交由总统府过目,只要他们没有证据,就不能够拿他和他的学校怎么样。
但这话他已对祖父说了不下十次,祖父却总也听不进去。
院子里一时又陷入僵持。
宛春直到现在才明白是为了大哥开办学校的事情,而且听爷爷的意思,大哥要开办的学校还与日本文化有关。这也难怪爷爷会生气,如今京城里的人们受了爆炸案的影响,抗日情绪十分高涨,满大街都是抗日的横幅,但凡涉及日货的商铺也已关门歇业。大哥在这个风口上提出建立日本文化学校,在祖父看来,明摆着是要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的。
她下意识的咬一咬唇,颇有些为难起来。她于政治军事上都不大精通。自然不知道这日本文化传播进来时好还是不好,便是想去从中劝和,也找不到插话的法子。
因她来时是故意放轻脚步的,此刻同娜琳一起站着,彩珠错眼看见倒唬了一跳,忙低低的问道:“四小姐怎么来了?”
宛春竖起食指在唇边嘘了一声。却悄悄站到母亲余氏的身后,轻声叫了一句妈妈。
余氏正为李伯醇和李岚峰的僵持而焦心,花绸的帕子只在指尖绕个不停,让宛春这么一唤,才连忙停住手转过头看她道:“是你呀,囡囡?这么晚不睡觉,你来做什么?”
宛春低下头浅笑道:“本来是要睡下的,听见这边吵闹,才起身过来看看。”因这回是娜琳擅自做主喊她过来的,未免余氏责怪,她就抬起头看了一看伯醇和李岚峰,只当是不清楚的样子,说道,“大哥和爷爷吵起来了吗?”
余氏叹一口气,她和丈夫李岚峰都已在庭院里站着多时,初时二人还可以对伯醇斥责两声,叫他不要忤逆爷爷的意思。后来伯醇犯起倔,和李承续两人从教育到治国,足足辩论了一遍,就再无旁人插话的余地了。
她这一声叹息来得突然,李岚峰就站在其身侧,闻声转过头,一见宛春过来,便苦笑一声道:“竟把你也惊动了么?真是何苦来哉,闹的一个院子都不安宁了。”
宛春微垂下头,人都说严父慈母,其实在静安官邸,父亲李岚峰对于儿孙尚还不如母亲严厉。他虽统领海军总部,但因是弃笔从戎之故,倒不似一般将军大大咧咧,反而有些儒雅韵致,对于大哥开办学校的事情,他本人并没有多大的意见。只是碍着祖父不同意,他为着孝道也不好帮长子说话罢了。
宛春明白父母的处境,就不得不替大哥捏了把汗,爷爷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若有可能,那么李家真的就会再无李伯醇之名了。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她暗暗焦急,秀儿奉了她的命令前去找季元,这时候正和季元萍绿走进院子里,宛春余光里瞧见,忙向他们轻轻地招一招手。
季元便大跨步的迈过去,大抵是事出突然,他身上穿的还是休息时的睡衣,垮垮的系了根长腰带,脚上靸着一双棉拖鞋,才到宛春身旁就张口说道:“大哥和爷爷还在争执吗?”
大着嗓子,活像不避嫌一般。
宛春却是一怔,忙轻捶着他的胳膊示意他小声些,说道:“才刚吵完,正不知怎么劝呢。”
“那有什么劝不劝的。”季元嘻嘻的笑,仍是旧日里不羁的模样,他斜伸出一只脚撑住身子道晃了晃,眼珠子一动,就推开了宛春直奔众人中间的李伯醇而去。
宛春不知他要作何,低声讶异着,怕他又添麻烦,就要伸手去拉住季元。却不料季元走到伯醇身边,一把勾住了伯醇的肩膀,便向李承续笑道:“爷爷,天儿都黑了,您老人家上了年纪,不宜在外头久站,您先回去歇着,我来和大哥说说,等他日养足了精神,我再把大哥押到您面前,让您好好教训他一顿,可好?”
他浑似开玩笑一般,几句话就将院子里紧绷的气氛化为云烟,宛春看懂他的意思,知道季元欲要避过爷爷和大哥的锋芒,来个调虎离山计。她也是极为机灵的,便忙上去接过了李达手上的军大衣,一面替李承续披在肩上,一面软语娇声的说道:“爷爷,您瞧,这天儿这么凉,冻坏了身子岂非我们的不是?快去屋里歇一歇吧,有什么话都等明日再说,行不行?”
他们两个算是合起伙来转移视线的,李承续便是心知肚明,这会子让季元和宛春一闹腾,他也生不起气来了。唯有板住面孔,哼声道:“不要以为我如今年纪大了,就会由着你们糊弄。我今日的话可不是开玩笑说的,都回去好好地反省罢。”
宛春低低的笑,看他是不打算说下去了,方和李岚峰余氏夫妇搀着他直送到了屋子里。底下的仆人眼看一场战火息于无声,都大大的松口气,才回去各忙各的活计。
那头季元也把伯醇拉到了自己房中,兄弟之间少不得要磨嘴皮子。季元最贫,进了屋就笑道:“大哥,你是越来越让我们刮目相看呀,敢和爷爷顶起嘴来。”
伯醇因为学校不能开办的事情,沮丧之余更是十分失落,长叹口气,也只好自我解嘲道:“什么刮目相看,我几乎要从这个家中赶出去。”想起他和宛春的好意,便又道,“还是得谢谢你和四妹妹,要不然我和爷爷还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
“不用客气啦,大哥。”
宛春正从李承续的房中回来,知道伯醇必然会在季元这里,她就顺路过来,未进门听到伯醇的道谢声,就掀开帘子进门笑道:“爷爷已经歇下了,二位是要打算彻夜长谈吗?”
伯醇无奈失笑,他坐在长沙的一侧,宛春四下一顾,见椅子已被季元坐去,便也挨着伯醇在沙上坐了。伯醇便道:“你们两个也是大胆,竟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幸而爷爷是不打算追究,要不然今晚就该咱们三兄妹受难了。”
宛春掩口笑笑,问他道:“我还不大清楚呢,大哥开办学校的事情还没定下来,怎么又说要教习日本文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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