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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复归 21（第1页）

火影的工作从来没有休息日。卡卡西坐在桌前办公，带土依旧站在窗外守护。木叶的蓝天白云，安静的像一幅缓缓流动的画卷。带土的目光扫过天边一片白云，那片云彩的形状，像极了人眼。

带土抱着手臂看着那片云彩出神，白色的眼睛，纯净的白色，却缓缓流动起来，变成了一只红色的写轮眼。红色的瞳孔不断放大，内里有了一圈圈轮回眼的纹路，又突然间变成了带着黑色勾玉和轮回眼纹路的血月。带土一阵心惊，瞳孔放大，心脏也加快了跳动。

突然一只手臂从窗内伸出来，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御准，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带土回过头，就看见卡卡西的温柔笑脸。卡卡西也变了，现在的他，不再是冷血无情的暗部杀手，也不是让人闻之丧胆的拷贝忍者卡卡西，当上火影的他，变得温柔，爱笑，像木叶的和煦春风……

“我大概是木叶最清闲的火影了，一直坐办公室，身体都要坐麻木了。哈哈，还真有点想念以前到处出任务的日子。现在文件也看完了，不如你陪我去修行一下吧？”

带土点点头，卡卡西从窗户一跃而下，往前奔跑。带土跟在他身后，两人跳上屋顶，在房顶屋檐间快速跃动，往木叶村外跑去。

两人出了木叶大门，跑动间，树木渐渐增多，不知名的野生花草遍地都是，枝头许多鸟儿藏在树枝间鸣叫跳跃，被卡卡西和带土跳跃惊起三五只，在空中快速拍动了几下翅膀，又落回其他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远山一座座连成一片，带土跟在卡卡西身后，在树枝间快速跳跃移动。卡卡西的身手依然矫健，看来就算当上了火影，也一直没有放下修行。带土加紧了步伐，跟紧卡卡西身后。

两人很快来到一座悬崖之下，这里周围空旷，荒无人烟。一座笔直峭壁，呈90°垂直入云，山体半山腰上隐隐有浅浅雾气缭绕，看不见山顶。山体全是巨大岩石块组成，外壁露出部分，暴露在山风中，常年被侵蚀地光滑一片，很少有落脚处，就连可以手抓的攀登部分都很少。

“就是这里了，我以前经常在这里修行。这里的峭壁虽然攀登起来困难，但是经常这样锻炼，比普通的修行对身体的益处更多。”卡卡西背过右手，用左手手指抓紧岩缝，双腿一登，就要往上攀爬。

带土一阵心惊，连尊称也忘记喊了。“卡卡西！你只用一只手吗？”卡卡西回过头来“是啊，我以前都是这样训练的。御准，你也来试试！不过你一次单手攀岩，要小心一点！”说完继续缓缓往上攀登。

带土想起以前为了救卡卡西被压在巨石下面，砸坏了半边身体。被斑救了之后，为了尽快适应靠着柱间细胞的成长融合，每天也是拼了命的单手单腿修行，卡卡西也……

带土背过左手，右手抓住石块间露出的突起，双腿一瞪，也学着卡卡西的样子往上攀登。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直射在背后，两人已经攀爬到半山腰的地方。这里是树木已经长不到的高处，没有枝叶的遮挡，阳光的热度，加上攀岩带来的身体疲累，带土额头很快布满了汗珠，后背也潮湿一片。

新的身体并没有原来身体的协调性好，尽管各方面素质都不错，但是原来的身体和写轮眼配合的非常好，更在写轮眼能力的影响下，速度和力量都一直在增长。汗珠顺着脸颊滑到下巴，从半空中垂直掉落到地面。

带土抬眼看了一眼卡卡西，卡卡西在斜上方，已经跟自己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带土咬咬牙，单手攀岩比他想象的艰难地多，如果是原来那具身体，说不定能跟上卡卡西的步伐。岩层光滑，长久风蚀的痕迹，让边缘的岩石出现了很多细微的脆裂。

耳边突然想起了几丝细小石块碎裂的声音，带土眼角余光处发现，头顶上有一些粉末吹尘混合着细小的碎石子，掉落下来。紧接着，一阵清晰的石块碎裂声传来，卡卡西左手正抓在一块凸起的根部有着细小龟裂的石块上，岩石承受不住卡卡西的体重，从龟裂处碎裂开来，哗哗往下掉落。卡卡西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周围有没有可以踩踏的落脚点，手指在光滑的石壁上奋力扣抓，也抓不到任何凸起。

身体快速下落，卡卡西一手伸到背后想要掏出苦无掐住石壁，却发现出来的匆忙，忍具包并没有带在身上。带土听闻碎裂声，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卡卡西从石壁上摔落下来。慌忙之中，带土迅速在丹田处汇聚查克拉，全部汇聚到脚底，支起身体垂直站在石壁之上，几秒之间快速往上奔跑几步。

风声在耳边呼啸，卡卡西的头发被气流卷起来。身体快速下坠着，正在慌乱之际，突然有人接住了自己。带土张开双臂，在卡卡西掉落到面前的一瞬间稳稳地接住了他。重力加速度之下，身体被带卡卡西得往下掉了一段，带土努力保持身体平衡和用查克拉紧紧吸住岩壁，才站稳了身体。

卡卡西侧过头，看见御准的脸背着光陷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额头的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有一滴甚至滴落在他的肩膀处。卡卡西张开嘴，正想说些什么，背光的男人俯下身凑近他，脸庞从阴影之中显露出来，一双眼有着再明显不过的担忧“卡卡西！你没事吧？”

御准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喉结上下滚动。卡卡西望着那张担忧的脸，本来想露出职业假笑来安慰他，却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我没事。”带土心头慌乱，还好刚刚赶上了，如果没赶上……

卡卡西被带土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男人抱得太紧，卡卡西挣扎了一下想要下来，才发现两人在半空中，周围雾气缭绕。御准凑得很近，一张脸几乎快贴在他脸上。卡卡西带着面罩的脸突然有点发烧，这尴尬的姿势让他有些不舒服。“御……御准，你先放我下来……”

带土被卡卡西的声音一提醒，才发现两人的姿势实在是尴尬地怪异，太亲密过头了。一张脸迅速红透，他赶紧和卡卡西拉开距离，贴近岩壁，将卡卡西放在岩壁上，左手仍然汇聚着查卡拉拦在卡卡西腰上，生怕卡卡西再掉下去。

带土侧过头，不敢再看卡卡西，露出的一只耳朵通红，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这个…我没法像你那样单手攀岩爬得很快，只能作弊用查卡拉吸附岩壁……”

“谢谢你，御准。”“不……不用……”带土确定卡卡西站稳了，才收回手臂，等卡卡西又重新往上攀爬，他才跟紧卡卡西也跟着往上攀登。

两人一前一后爬到山顶。顶峰之上是一片空旷的岩面，上面堆满了各种碎石块，突起的巨石之上也布满了被苦无切割和雷击过的痕迹。

“这里是我以前带佐助在中忍考试的时候，偷偷加强训练的地方。鸣人跟着自来也大人，果然比跟着我好多了！说起来真对不起鸣人，可能他一直觉得我对佐助要更加偏爱，实际上，鸣人是才我最喜欢的学生。虽然是个笨蛋，却和带土一眼，单纯真挚又善良，比任何人都要更努力……他们身上有一种力量，能带领周围的人脱离黑暗走向光明，就像太阳一样……”

卡卡西将手臂插在口袋里，走到悬崖边上。山风吹起来，正午的阳光夺目又刺眼。卡卡西眯起眼睛，眺望着木叶的方向。“如果没有鸣人和带土这样的人，也就没有现在的木叶了吧……”

带土望过去，卡卡西的银发被山风吹乱，看着有些寂寞。“自己亲手带大的学生，现在也是独当一面的强大忍者了。作为老师，明明应该感到高兴，可为什么心里很难受？那样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对不起，年纪大了，就喜欢怀念往事……”带土静静听他说完，也走到卡卡西旁边的悬崖边上，远处的木叶，无数大大小小的房屋簇拥着影岩，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木叶的年轻人正在成长，像鸣人那样的人，一定会越来越多。忍者的世界，需要这样的光芒，来驱逐黑暗，引领人们前进！我们很幸运，见证了新生力量的成长。忍者的将来，一定再也没有痛苦。火焰燃烧了枯叶，才会化作养分，新生的叶片才能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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