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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炼金术88（第1页）

“只要努力就不会被伙伴丢下？你就不怕万一哪天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被当成破旧的布娃娃一样扔掉么？”路明非揶揄，“靠着彼此利用维系的关系可没那么牢固，”

“你不懂。”零对此很执拗。

路明非被噎住了，他忽然把手伸向零的头顶，恶狠狠地摩挲着零的头发。他是带着点恶作剧的心理，意思是就你这小模样还说什么大话？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零连头都没抬起来。她对于这个“僭越”的动作完全没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任凭路明非摸自己的脑袋。好像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她是你的猫，你养了很多年，从开始时生人勿近的疏远，到蹭着你的腿边休息。

白金色长发的触感好得出奇，像是水洗过的丝绸，还带着微微的温暖。就是那种柔软而温顺的白猫，这种时候她才生动了许多，像是从画中走出，而不是冰冷的芭比娃娃。

“英灵殿，北欧神话中奥丁神接待死者亡灵的殿堂。美丽的瓦尔基里们把勇敢的战死者接到这里，日复一日地磨练战斗的技艺。传说有540扇门，于诸神的黄昏全部开启。”零朝着道路对面的建筑努努嘴，“卡塞尔学院以此命名这座建筑，我们就是被培养出来对抗末日的学生。”

路明非抬头，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英灵殿的位置。看起来摸头这个动作并没有困扰到零，她只是自顾自地讲话。这下就换成路明非尴尬了，只好把她被摸乱的头发抚平回去，临了还拍了她的头顶，像是在贴狗皮膏药或者传授功力的老头。

英灵殿在卡塞尔学院中是一个类似圣堂的地方，用来颁发学位证书。这里通常每年仅仅开启一次，学生们穿着普鲁士宫廷特色的学位袍进入，坐在一排排橡木长椅上，等待校长念到他们的名字，在所有人的掌声中登台接受学位，两侧墙壁上，挂满了历代屠龙战争中人类建立功勋的英雄头像。

所以他其实很少来到这里，可他望着顶上那只名为古林肯比的雄鸡，总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难不成自己和鸡也很熟？那他路明非可真是人脉广阔。

等他们走回宿舍楼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校园漫步花了很多时间，连远处的诺顿馆都熄了灯。

“谢谢你陪我散步。”零转身上楼。

路明非打着白伞站在楼下，总觉得自己像是刚刚诱骗了少女的淫贼。他挠挠头，一开始说好的只是出去走走，现在变成感谢他陪女王殿下散步了。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时，罗兰还在对着电脑勤学苦练。看来接连的失利对他的心态影响很大，看到路明非进来立刻眼神活跃起来，简直是面露凶光。

“面包呢？”罗兰喊叫一声，显然整个人正处在饥肠辘辘的状态。很快他看见路明非两手空空，只拿着一柄收起来的白伞，“这把伞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路明非无力地辩解，“你看这把伞的颜色就很像牛奶不是？”

“路明非我干你大爷！”罗兰悲愤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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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高站在一面石碑面前挠头，上面刻着“无心者入”四个古朴沧桑的大字。

这里是江城的一处山寺，香火不怎么旺，想必是由于唯物主义精神早已深入人心。早在那时候连门前牌匾都被拿走，当时的老方丈费尽口舌才保住佛像不被砸坏。现在门前挂上了“莲花寺”的牌匾，但是显然这个名字并没有经过官方认证，不过是从别的地方借用过来，勉强证明了它真的是个寺庙。

地上绘制出玄奥繁杂的纹路，蛇一样互相缠绕的深槽蚀刻在地面上，槽里流动着生青色的水。这些深槽组成的花纹像是一株茂盛的藤树，分叉，再分叉，不断地分叉交汇，最后汇到男人的脚底。

如果从高处看下去，他站在藤树的根部，无穷无尽的符号隐现在藤树纠缠的枝条中，组成完美的圆形图腾，包围着一片小小的湖泊。所谓的藤树，是无与伦比的言灵之阵。这是炼金术的奇迹，以符号和元素就创造出了领域，周流循环。维持这个领域无需生命，这是超越一切宗教法典的、神明的特权。

不远处两个女孩盘坐在地上，其中一个口中还叼着没吃完的包子。这几天的饭都是下山的小和尚们带过来的，胧吃不惯寺庙里的斋菜，至于和尚们为什么心甘情愿地为他们服务……大概是因为作为这里最大的香客，整座破庙的运转都依赖于他们的善款。方丈给他们三个人专门留出了两间屋舍，甚至每天嘘寒问暖，尽管这群古怪的香客其实连正殿都没去过一趟。

她们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无奈。先前的几次尝试都失败了，难得能看见李继高吃瘪，无论是暴力破解，还是用鲜血牵引，甚至用上了急急如律令之类的炼金符咒，最终都只是灰头土脸地碰壁。

现在李继高正在尝试绘制炼金术阵……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段简直是层出不绝，他并不是精通炼金术的家伙，甚至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硬生生拿着本《太清金液神丹经》边读边试，从一开始的画虎类犬到现在像模像样。

这本书记载的其实是古中国方士的炼丹术，从先秦开始他们就一直试图搞出来什么长生不老药，可惜直到现在都没能取得什么突破性进展。李继高当然不是在炼丹，他看重的是里面关于基础炼金术的常识，从简到繁一步步推演，还真就给他搞出来了极为庞大的炼金术阵，足以让历史上绝大部分炼金大师自愧不如。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天赋异禀，更是身体和精神的强韧。一般来说炼金术师们很少绘制术阵，因为要承担极大的风险，失败的反噬极有可能导致其当场死亡。然而李继高仗着龙类的强大生命力硬抗，这两天吐的血足以灌满鱼缸，用千百次的失败换来进步，愣是在短时间里逼近了炼金大师的领域。

“你说这次能成功不？”胧啃着包子问。

“机会不大。”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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