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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是春节,此处虽不及北方寒冷,可是海风刮面而过,对东莪与蒙必格而言,却是另一番更加难熬的湿冷感受。虽在战时,可是一来北征打了胜战,二来因此次北征之战,江南各地慕名而来的反清义士也各经辗转相继抵达厦门,兵力声势壮大了许多。因而郑成功欣喜之余,也就让众人狂欢了几日。每日府中都有设宴,东莪在此与童启英、慈苦等人相逢都是尽皆欢喜。
到了正月十二日,郑成功才派忠振伯洪旭率战船三百余艘进至台州港,是日夜间台州守卫马信借口“海贼临城,请议堵剿”,待文武官员到齐后,马信喝令把兵巡道傅梦吁、知府刘应科、通判李一盛、临海知县徐钰等逮捕。次日,开狱政囚,除将尚未建成的战舰烧毁外,带领部下兵马四百余名、家眷和府、县库存钱粮、兵器弃城乘船来归。郑成功大喜,授予马信挂征虏将军印管中权镇事。一时间军心大震,厦门岛屿欢声如雷。
可是谁知这边刚刚庆贺完毕,郑成功派往南征的以黄廷、万礼统领苏茂、林胜等二十余镇将、兵丁六七万郑兵却传来揭阳战败的消息。郑成功得知后,立即下令放弃该地,命黄廷率师登舟在广东海域探听永历朝廷消息后返航。三月十三日,黄廷领南征将士放弃揭阳普宁、澄海三县,兵员损失多达四五千人,于揭阳港登舟出海,回到厦门。
南征舟师回到厦门,郑成功立即召集文武官员会议处理揭阳丧师之罪。他提出苏茂轻敌致败,黄梧、杜辉不及时应援反而临阵退却都应该处斩。郑成功御将之道以严著称,因而众人虽都心有不忍不敢过于相劝。可是此行的诸多将领还是跪在王府之外,为苏茂身中两矢一铳,仍然带伤突围而出等事因向郑成功求情。
第十节 战幕(下)
王府之内一时间也是愁云满布,郑成功闭门不出,门外将士便足足跪了一日一夜,到了第二日,连郑淮杨谦等也纷纷下跪求情,郑成功这才收回成命,下令将杜辉捆打六十军棍,黄梧寄责,各戴罪图赎,但是苏茂轻敌冒进,致使黄胜、林文灿二将身死,几千郑军伤亡惨重,不但依旧施以斩刑,还将他首及传示于军中,众人知道再劝无用只得退下,到了第二日的午时便即行刑了。
东莪自王府中为军务烦恼开始,便极少离开自己的房间,桃儿几个丫头们也同样不像往日那般,随时的出入前院,下午无事,便都聚在东莪的小院子说话。只是话题不论怎样寄扯,总也离不了眼前的事,说到今日午时的斩首,更是不寒而栗,不时院内又吹起风来,众人也就散了。桃儿随东莪回房道:“还是不说的好,越说越冷了,”东莪握握她的手笑道:“果然冰的厉害,怕是你没有穿够吧,快回去加件衣裳,”桃儿笑道:“屋里暖和多了,冻不着的,”转身看东莪又坐下看起书来,便道:“这些书有意思吗?姑娘怎么天天看,也不嫌闲的慌,”东莪微笑不语。
她便要园桌旁坐下,以手支额,侧头看了东莪一会,道:“姑娘,你北京家中是怎么样的,比我们这王府好吗?”东莪笑了一笑,不置可否,她又道:“听说你是见过满人的,他们是什么模样的?我听说他们个子都特别高特别壮,”东莪看她一眼,笑道:“北方人是比你们这里的人要壮实高大一些的,”桃儿点了点头。忽然笑道:“就像阿蒙吧!我那日和他开玩笑,他理也不理我,转身走了。我们都说他只有对着姑娘时。才会笑会说,平日里不管是看到谁。都是一模生人地面孔,”东莪笑道:“他性子内向,不善言词,从前在家里就是这样的,并不是特意冷淡谁。”桃儿点了点,正要说话,却听房门有轻轻的叩门声,她急忙起身将门打开,见门外站地却是郑淮,东莪站起相迎,桃儿倒了茶水,自行关门出去了。
郑淮坐了下来,却没有说话。只闷闷的喝着茶水,东莪便道:“别再去想了,人都已斩了。这时候再怎么想也都是徒劳,”郑淮看她一眼。叹道:“方才出城之时。那哭声震天,听得我心中真不是滋味。。。”东莪点了点头,不由得也叹了口气。
郑淮道:“其实苏茂跟随爹爹有很多年了,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没想到这一回,爹爹如此决绝。我听他饶了杜辉护卫地性命,只道他也必能饶了苏茂,却没想到……”东莪劝道:“军令如山,你爹爹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郑淮点头道:“我明白的,只是心中终究是放不下这事,更为担心的是如此一来,却势必让众军民寒心,只怕……”东莪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来沉默不语,过了一会道:“此时你爹爹他虽然恼怒,可是我想他的心中一定也是同样地后悔,只是身为主帅,有很多事不能去想去做而已。郑公子,你这会儿去见见你爹爹吧!”
郑淮一怔,问道:“去见他?他这时候倒是就在书房里,只是谁也不敢去靠近他,连师傅都回避了,我去见他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说罢摇了摇头道:“还是等他消消气……”东莪微笑道:“并不是让你去触怒他的,此时他一定已经听到正午处斩时的哭闹之声了,甚至连兵士之间的怨言,我想你爹爹他一定也能猜到。就算他心中并不认为自己做的过了或是错了,可是这会儿却有可能想起了这么多年的往事,因而悔意是一定有的。立下一个军令状便没有更改的余地,可是悲伤怀旧却是人之常情。”
郑淮转头看她,东莪又道:“因而你爹爹他这会儿可能只是需要一个台阶罢了,死者已矣,这时候来评论孰轻孰重未免太迟,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那就想法子安抚活着人的吧,比如……对苏茂予以厚葬,再好生安排他地家人,既然出来打仗,各种后果都是情理之中的,给他家人一个解释,兴许便能安定人心了。”
郑淮不由自主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这就向爹爹提议去,”说罢站起身来便要离开,东莪却又拦了道:“你千万要收好自己的心情,悲伤同情放在心里也就是了,若是太过着眼,只怕你爹爹他要迁怒于你,这会儿且顺着他地心思说话吧,不要去与他分辨什么!”郑淮回头看她,脸上绽开笑容,立时开门去了。
东莪虽然这样劝他,可是终究还是不甚安心,在房中坐了一会,便走出屋子,慢慢往前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倾耳静听。好在她几乎快要走到书房之外,还未听到屋里传出她担心的争吵怒骂声,总算安心了一点,也就转身往回走去,刚刚一脚迈出园洞门,眼前忽地窜出一个人站在她地面前,她吓了一跳,忙收身站稳,却见眼前一少年嘻皮笑脸地看着她,正是郑经。
东莪自那日和他在海边说话之后,心中对这少年已然产生厌恶之感,后来郑经去她那里叫她一起再出去逛时,她也都是推迟了,这时却在这里遇到他,只得停步笑笑,正要向一旁走开。
郑经却道:“姐姐要去哪里?”东莪道:“外面怪冷的,我这就回自己屋去,你也回屋暖和暖和去吧,”郑经笑看她身后一眼,道:“那姐姐来这里是又来借书来了?”东莪一愣,他笑道:“我听我娘说过,你“常常”来我爹爹书房借书呢,”他故意将“常常”二字说地分外清楚,东莪面色不由得一沉,转身顾自往自己院里去了。
郑经一路跟随笑道:“我开玩笑的,姐姐生气啦!”东莪不去理他,他却又加快脚步追上前道:“其实姐姐要看什么书,我帮你拿就是了,或是下回你要去借书时叫上我,我给你把着门去,”东莪停下身子回看他,不怒而笑道:“我是得到你哥哥与爹爹有允许才进的书房,为什么要你把门?”郑经呵呵一笑,眼睛看看四周,到她跟前道:“我帮你把着门,是为了……防着别人算计你!”
东莪微笑看他好一会,才笑道:“这里虽不是我的家乡,可是众人待我却如同亲人一般,怎么会有人算计我呢!”说罢摇了摇头朝自己房中走去,郑经自后追上,小声道:“我不骗你,真有人算计你呢,”东莪却对他不加理会,径自到房中拿了一些备好的针线出府门而去,想去看看锦
郑经一路跟着,走在她身旁,见她一幅全不在意的样子,又道:“若是让我说中真的有人要算计你,你要怎么谢我!”东莪转头看他一眼,笑道:“哪有这样的事,小孩子就爱乱说,”郑经急道:“我只比你小一两岁而已,何况我并没有胡说,我平时和爹和娘都开玩笑的,可是对姐姐你我可不会那样,你要什么我都会想法弄给你,有人要害你我也一定会告诉你”。
东莪伸手轻轻捂住嘴巴,笑道:“姐姐知道你是在逗我笑呢,行了行了,姐姐听到你的话已经很开心了,”说罢仍旧不答理他,顾自向前走去,郑经急道:“你就这么不信我?我哪点比我大哥差了,再说你不知道他只是个……只是个……”说到这里却生生止住了,过了一会才轻轻说道:“我娘才是正室,我只是敬他年长这才称他一声哥哥,王府里谁不知道,只要等我再长大些,爹爹的一切都是要我来承继的”。
东莪眼神带过,不着痕迹的看他一眼,笑道:“嗯,你看似有时有些顽皮,其实也不是什么也不明白的孩子,姐姐方才说错了话,你别在意,”郑经拉着她手笑道:“我哪会在意,你便是骂我几句我也绝不会生气的,要不然你骂骂看好了!”
东莪“卟哔”一声笑出声来道:“好端端的我骂你做什么!”说罢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快回去吧,没人见到你出府,呆一会可要找你了,”郑经笑道:“就这么大点地方,难道还生出翅膀来飞去内陆不成!我陪你走走就是了,再说今天这时候,哪有人有那心思管我!”东莪看看他笑道:“你还真什么都知道,”郑经道:“我若是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只怕要活活吓傻了你呢!”
东莪掩嘴轻笑,二人一同向城中走去,郑经不时转头看她,过了一会道:“姐姐,你闷的慌吗?”东莪笑道:“怎么会闷,不过初来乍到总要出入有礼才行,何况我平日里也不喜欢凑热闹!”郑经点点头,道:“那你干吗老跟着我娘,”东莪笑道:“是夫人照顾我,这才凡事都想到我,带我到处走走,”她侧目看郑经小嘴一瘪,又道:“你有这样的娘真是一件幸福的事。王府上上下上这么多事都是她一人打理,她平日里却还要记挂着我这闲人,处处为我着想,我真是感激不尽!”她的语调中虽满是笑意,眼中却无笑容,只微微垂头看向身边的郑经,只听他目光下垂,脸露鄙夷之色,听完她的话,皱起鼻子“哼”了一声。
第十一节 纠葛(上)
东莪只做不知,继续说道:“我有许多不懂不明白的地方,夫人也都是细心提点,有什么做不到的地方,她也是从来没有半句重话,便是对下人们也同样好言好气的。身居如此地位,却没有一丝半点的骄横,还能这般地平易近人,确属不易。”郑经在一旁听她说话,好几次嘴唇微张似要说话,却又都生生忍住,只是闷声不响的跟在她的一旁。
东莪又笑道:“怎么了,方才还有说有笑的,这会儿怎么不吭声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郑经抬头看了她一会才道:“你知道什么!”东莪笑道:“这句话说反了吧,应当我说才是,我是白白大你几岁的么!”郑经嘟嘴道:“光长年纪有什么用!”
东莪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停步笑道:“这话要打,越说越不像话了!我就快要到了,那可是穷人的家里,你自己想想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郑经侧头看看前方一片矮屋,知道她没有说谎,心中也是确实不愿意去那些又臭又脏的人家,便道:“你干干净净一个大姑娘挤那些脏地方去做什么?”东莪道:“我那天跟着夫人给生病的孩子送过药,这会儿就想去看看他好了没有!”郑经道:“这也关你的事?还是别去了,咱们去别处逛逛,我真有话要和你说”。东莪笑道:“我答应了人家的,哪能失约,再说你小孩子家能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我看你就是瞄准了我也是闲着没事,找我陪你散心的吧,”说罢轻轻一笑。转身做势要走。
身后郑经果然伸手一把拉住她的袖子,脱口而出道:“我知道……真有人要害你呢!”东莪转身看他,脸色更加缓和下来。笑道:“说什么傻话!我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谁能为我花那心思。”郑经略一迟疑问道:“我……我先问你一件事,你答应了我,我就告诉你,”东莪笑道:“答应你什么?你又要告诉我什么?”
郑经看看四周,伸手拉她到一个转角处。轻声道:“你,你会马上就嫁给我哥吗?”东莪一怔,脸颊顿时涨红了,转身就走,郑经却又下死劲拉她地手道:“你答应我不嫁他,我就告诉你,”东莪背对他沉默不语。。(奇*书*网…整*理*提*供)。
他看她不说话,只得走到她跟前道:“这件事绝不是我凭空捏造的,我一个字一个字听的清清楚楚。若是让她们算计了,你就算能保着没事,起码也得离开这里。我可不想让你走。”东莪目光闪动。依旧一言不发。
他又道:“你答应了吧,我也没要你这会儿就嫁我。只是你答应我不嫁哥哥。才能容得我再长大些,”东莪侧身斜视。看了他一会,忽然笑道:“你怎么会有这样地念头?不怕我告诉你娘去?”郑经却道:“她!哼,她迟早什么都得听我的,我可捏着她地把柄呢!”他眼中满是幸灾乐祸,抬头向远处张望,嘴巴扁了一扁道:“我还真想看看,她明白我什么都能自己做主的那一日,会是什么神情,”东莪朝他冷冷凝视,见他转过头来,便急忙扭开了头去。
只听郑经环视周围,一字一顿道:“只要等我再长大一些,我就能接手你看到的这一切,就算不打回北京,不和清军对抗,我安安稳稳的在这个小岛上,做我的小皇帝,也能过地快活自在。”东莪闻言却是心中一怔,看他一脸兴奋神情,忍不住道:“你这般计划好像将你的爹爹与哥哥视若无物,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郑经看她一眼笑道:“这世上万物都是相生相克,明白了这个道理,就没有谁是不能对付的。”东莪心中一动,放轻声音用开玩笑的口吻道:“你和我说这些,不怕我告诉你哥哥去吗?就连你爹爹,我也是时常遇见。”郑经笑道:“我一个平日里只会养虫子玩的顽童,谁会相信这些是我说的,再说了,你的身份又怎么能和我相比呢,就是我那傻哥哥兴许会认真一点,我可从没把他放在眼里过呢!我爹爹这人的脾气禀性也是决不会信你的,再说,你也不会说给别人知道不是吗?”
他眼露诡诈笑容道:“你要想在这里过下去,往后可多地是要靠我的地方呢!”他盯着东莪,声音极轻道:“单说你一个晕船怕水的北方人,千里迢迢地跑到这战乱不断地南方来,要么便是在家乡已然无法立足!要么便是想跟着我哥哥,打算图一个安稳富贵的过日子地地方,我说地对不对?”
东莪嘴角依旧含笑,可是双眼之中却已经燃起了怒色,怕他察觉忙借故伸头看了看他身后,拉着他又退进了巷子里一些,只听他继续说道:“其实荣华富贵我一样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我眼前这事,往后我就担保你平平安安在这里呆下去”。
东莪抿嘴一笑,道:“说的神乎其神,到底你想告诉我什么?”郑经盯着她道:“这么说你答应我了,”东莪笑道:“答应什么,我可什么也没答应。只不过听了今日这些话,不再当你是一个孩子了,我虽不太懂得你地心思,可也明白绝不能小瞧了你。”郑经这些话从未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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