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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过一会儿，我问：&ldo;对了，今天处长们为什么打架?他们没敢碰你吧?后来怎么解决的?&rdo;

&ldo;他们不敢碰我。打架，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谁都不服谁，想步步高升，极力想在校长那里邀功?&rdo;

&ldo;可这跟您有什么关系呢?&rdo;

&ldo;他们想降低成本，尽请些不三不四的人来讲课，这样的话学生们哪会继续留下来?尽自作聪明做些以小失大的事情。招生海报上写得再好，招来的学生再多又能怎样?中途退学的退学，要么是混上一年，第二年看还有谁留下?现在包括新闻学院、商学院、外国语学院等在内的学院不停地有学生退学，估计等到九月开学剩下一半都难。&rdo;

&ldo;不会吧，这么严重?&rdo;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ldo;怎么不会，现在咱们学院，已经走掉了一百多名学生，你们这几个班，九月份开学肯定要合并在一起了。&rdo;

&ldo;那这么多人退学，学校就没有人重视么?&rdo;

&ldo;他们现在才不管这些，只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对外宣传上，现在的z大，好比是一座倒金字塔，底下的学生越来越少，不停地撤走，来年再骗学生进来，然后再走掉部分，不断持续下去……可是这些人呢，站得高高的，他们看不到这些，只是把学生骗到学校就好，其他一概不管。&rdo;

文院长愤愤地按着遥控器，&ldo;我想调动点资金请个好老师都不行，教务处和人事处就是不通过，你说还要我这个院长做什么?还动不动就扣我的工资，我一个老教授来这里是图他的钱吗?是图这里的环境，希望真的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让来这里读书的学生成才。可是你们不争气，只要有个学生打架，就扣我的钱，这是人干的事吗?&rdo;

我不知道说什么，有些害怕，只好小心地看着他，连大气也不敢出。

他又说了一通对学校的不满，最后，扔下碗筷，大口大口地喘气。

&ldo;您，您，没事吧?&rdo;

他低着头，好像在思索什么，大概过了两分钟他才回过神来，见我紧张的表情，又开心地笑起来，&ldo;吓到你了吗?&rdo;

&ldo;没，没有。&rdo;

&ldo;别害怕，没冲你，我今天被他们气昏头了，发发牢骚就好了。&rdo;

&ldo;那就好。&rdo;

他拿起酒，倒了两杯，&ldo;来陪我喝两杯。&rdo;

我接过，本来想说我没有喝过白酒，但又咽回去，痛快地和他碰杯，喝了一大口。

有些呛，我忍住，没有咳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他问我：&ldo;你觉得我是个好院长么?&rdo;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ldo;当然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