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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王义见庄大老爷满面泪水，比之先前衰老许多，于是就退了出去。

门外，庄敬航声音沙哑地扬声道：&ldo;求父亲去见母亲最后一面。&rdo;庄大老爷听到庄敬航的声音闭了闭眼，依旧不肯动身。

庄敬航在门外一声声求着，足足过了一个半时辰，门外又传来庄采瑛的哭求声。

庄大老爷只是不肯出去，过了一会子，门外静了。

再过一会，庄敬航开门进来，跪下道：&ldo;父亲，母亲走了。&rdo;

庄大老爷抬头望了眼庄敬航，心想自己原本最疼的是庄政航，怎么如今就成了庄敬航了？自己怎么就为了庄敬航逼着庄政航要东西了？

又儿进来，跪下等着庄大老爷问话，半日不见庄大老爷问，于是开口道：&ldo;老爷，大夫人临走前，说将春晖给了三少爷；奴婢给了，二少爷；求老夫人将平绣给老爷，叫老爷好好照料自己。&rdo;

庄大老爷挥了挥手，叫他们都出去。

庄敬航叫道：&ldo;父亲，母亲临走前喊了你许久……&rdo;

又儿低头小心地看着庄大老爷，道：&ldo;老爷，为了三少爷……&rdo;

庄大老爷望了眼又儿，问：&ldo;你可是对夫人最忠心的？&rdo;

又儿不知庄大老爷为何会有此一问，于是答是，心中疑惑庄大老爷为何这样问，心想她原本属意的是庄敬航，但若是庄政航，却也不错。

庄大老爷并不在意又儿心中想着什么，道：&ldo;将大夫人最后说的话忘了吧。&rdo;

又儿猛地抬头。

庄敬航忙道：&ldo;父亲，这是母亲遗愿……&rdo;

庄大老爷不觉苦笑，这又儿对庄大夫人忠心，便是随着庄政航焉能没有害他之心？庄大夫人临死都不肯放过庄政航呢，&ldo;莫非，你母亲尸骨未寒，你就有了风花雪月的心思？&rdo;

庄敬航哭道：&ldo;儿子并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思，但是，母亲的遗愿，儿子不得不……&rdo;

&ldo;既然如此，那又儿、春晖两个，都是你的。&rdo;说着，就觉腿已经麻了，扶着桌子向里间榻上走。

见庄大老爷要去躺着，庄采瑛哭道：&ldo;父亲一定要替母亲报仇！&rdo;

庄大老爷后背一僵，心想这仇要跟谁报？难道当真都跟他方才一样，不问缘由地地去说是庄政航害的？回头斥道：&ldo;家里还有老祖宗，你这是做什么？&rdo;

庄采瑛一颤，叫道：&ldo;父亲，母亲原本好了的，都是今日被人叫出去害的，还请父亲替母亲报仇。&rdo;

庄大老爷忍不住回身伸手打了庄采瑛一巴掌，庄采瑛傻住，一时忘了啼哭。

庄敬航也惊住，睁大眼睛看向庄大老爷。

庄大老爷道：&ldo;你母亲做错了事，她自己羞愤死的，怪不得旁人，你们是想要将她做的丑事宣扬出来，叫她不能瞑目吗？日后再说这话，我便将你吊起来打！&rdo;说着，一径向里头去，瘫倒在榻上。

庄敬航擦了眼泪，见庄大老爷甩出巴掌时，手中落下一缕头发，又见地上掉着庄政航的簪子，只觉得如今人走茶凉，庄大老爷心里已经没庄大夫人了，无怪乎，庄大夫人死也不能瞑目，于是领着庄采瑛跟庄大老爷磕了头就向庄大夫人院子里去。

到了后头屋子前，庄二夫人拦住庄敬航，道：&ldo;里头你三婶，两位嫂子在给你母亲换衣裳呢。&rdo;

庄敬航张嘴欲言，庄二夫人道：&ldo;你们就去老祖宗那边吧，你身子没好，你妹妹年纪又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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